“对熟悉心理学的人来说，语言有力。”崇不禁想起季灿和梁萍，她们何尝不是被语言蛊惑？

    崇没有正面回答，却：“郭枢学的是心理学，要论利用人心，当时整个荷富镇，恐怕数他最厉害。”

    洪所问：“什么足迹？”

    崇看见洪所捧着文件夹走来，于是朝张贸了个噤声的手势。

    “嗯，都符合那组足迹的特征。”柳至秦。

    “今年40岁，1米74。”崇抬看向柳至秦，“郭枢和鲁洲安相差无几。”

洪所离开后，崇立即：“郭枢离职，恐怕不是因为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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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郭枢。”洪所翻开文件，“练的一小伙，嗨呀很多年没见着了，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可，可是他图什么啊？”张贸想不明白。

    “他这是急于把自己摘去？”张贸问。

    “除非鲁洲安向他透过想要杀害胡有、胡香娟的念，或者他在与鲁洲安的相中，发现了什么端倪，否则他不应该一事就认为鲁洲安是凶手。”崇喝掉温的茶，品不好歹，“但洪所刚才也说了，郭枢在离职的时候说，没有注意到鲁洲安的心理变化，这显然就把前面一推翻了。在案发之前，郭枢等于是什么都不知，那么胡有、胡香娟一死，他的正常反应应该是像李勤等人一样，不相信鲁洲安杀了人。”

    张贸到不寒而栗，一凉气从脚涌起。

    崇往窗外看了看，问了个看似无关要的问题：“郭枢的父母是葬在镇里吗？”

    “群众最容易受到言的影响，也最容易控制。”柳至秦说：“胡家一事，‘鲁洲安弑亲潜逃’的言就传了来，一传十，十传百，越说越有理有据，连鲁洲安的朋友都不得不相信。是谁最早这么说，现在已经不可能查得到了。倒是郭枢当时在荷富镇派所职位虽不，但地位重要，办案人员中，他一定是主角。想要影响别人的判断，对他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他本人现在办案队伍中，其实就是一个例——再怎么说，他都是嫌疑人鲁洲安的好友，当时的负责人于于理都不该同意他参与办案，但结果却是，他不仅参与其中，还想方设法没有在报告中留自己的痕迹。”

    “因为有人从中作梗！”张贸说。

    “还有一，这案当初没能侦破，的确有技术层面的原因。但是我认真想了一，觉得其中问题有些大。”柳至秦微蹙着眉，像是在思考，“荷富镇当年通不发达，事之后，警方其实很快就锁定了嫌疑人，为什么大费周章却始终抓不到？”

    “也有可能是……”崇声线渐冷，“嫌疑人已经遇害了。而真正的凶手蜻蜓地控着言和办案队伍，一步一步将本应立即侦破的案磨成了积案。”

    “鲁洲安朋友不少，但郭枢是和他关系最铁的一个。”柳至秦慢条斯理地说：“胡家了事，鲁洲安的其他朋友——比如那位搞养的李勤，第一反应都是不相信。后来他们渐渐相信凶手是鲁洲安，是因为周围所有人都这么说。可照洪所的意思，案发之后，郭枢很快到惋惜和懊恼，他已经认定鲁洲安就是凶手。站在的角度，这不大符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