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这一步‘荒唐’的棋走得不错。”来人：“派陈辰去跟踪肖诚心，却中途抛弃陈辰，他们本摸不透我们这么是什么意思。”

    “我还是那句话，连烽，你比我绝。”来人轻哼一声，“自己的手，说抛弃就抛弃。你知陈辰有多信任你吗？”

    柳至秦走到窗边，看着夜与倒映在夜中的自己，“有一个问题。”

    “等等。”沈寻：“你为什么要调刑侦支队？”

    “这个人……”柳至秦心念电转，一个大的影现在脑海中，“是特警支队队，韩渠？”

    “理说不会。”沈寻，“但凡事都有例外。”

    连烽顿了顿，“陈辰最想杀的人，不是已经由他自己亲手解决了吗？如果没有我帮他，他能悄无声息地去L国？能那么顺利杀死陈兆添那个畜生？我帮了他，他得知恩、回报，不是吗？”

    暗光浮动的宽敞房间里，钢琴的乐声时疾时缓。一个人影在光洁的墙上被拉得极，看上去森诡异，难以辨影主人的本来面貌。

    “比如？”

    “虽然我们经常与特警支队合作，但一些案的细节，特警支队并不知。”柳至秦侧过，“你和乐乐查案的时候，昭凡也不一定什么都知吧？”

    连烽勾着角，相当自得，“崇事讲求逻辑，而且非常善于逻辑分析。一件事一旦被他捋清其中的逻辑关系，就等于被他拿走了主动权。我不能让他这么快理顺逻辑。”

任哪些人？”柳至秦说：“这些人里，有可能就藏着那个有问题的人。”

    “那就是刑侦支队几个组的组，还有和陈队同一级别，或者更上一级的人。”

    乐声戛然而止，连烽起：“来得正好。市局里是什么况？”

    柳至秦眉梢微动，与沈寻对视片刻，渐渐明白沈寻想表达什么，“特警支队？”

    ??

    沈寻抖掉一截烟灰，目光暗意，“这人的职位不会太低，起码应该和队同一级别。陈争这人，虽然能和所有打成一片，但对职位太低的人，他会重视，可要说信任，这不大可能。”

    “信任？这个世界上，最没有意义的便是信任。”连烽一哂，“我没有别的选择。给崇时间，就是给他机会。我必须拖住他。但拖住他有风险，再作案的话，说不定会将线索递到他手上。只有杀掉陈辰，才是最有效的手段——因为这乎他的意料，他不可能立即想通陈辰为什么会死。至于陈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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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寻沉声：“别忘了，特警支队里，有的是能够扭断成年男颈椎的人。”

    “乐乐和昭凡关系好，昭凡很喜他，有事没事就来找他。有时——我是说有时。”沈寻：“乐乐会说漏嘴，所以一些特警兄弟无需知的事，昭凡也会知。”

    “昭凡知又没事，他什么背景，特殊行动队里数你最清楚。”

    “那么也许有一个人，让陈队认为——他知也没事。”沈寻声音渐冷，“陈队在无意识间，告诉了那个人一些事，就像乐乐对昭凡说漏嘴一般。正因如此，陈队在意识到自己可能被欺骗，成为‘帮凶’时，会陷极端的焦虑和自责，并且不便告知我们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