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九爷已然上前：“这件事，福寿会是该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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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三刻，去后山挖证据的警察回来了，带回一包银元，用破衣服包着。

    鲁队的确不占理，所以他把手放到了腰间的枪上，准备来个威吓的蛮不讲理，却被应九轻轻拍了拍肩。

    最后这句话，是对着鲁队说的，后者立刻回应，且十分客气：“有劳九爷了。”

局撕破脸，但形势已不允许他隔岸观火。“您”变成了“你”，说明连客气都顾不上了。

    “空？”应九爷悠悠看了小青年一。

    鲁队瞄一仍坐在地、一脸惊魂未定的福寿会弟兄，不耐皱眉，浑上都写满了“老不想这事儿”，目光则似有若无往应九那边飘。

    海云隆又惊又怒：“应九，你什么意思！”

    原来就在程既明到了家门，福寿会兄弟都撤了之后，一直盯着的海帮几个人，又把人绑了第二次。之后收赎金的，杀人抛尸的，都是他们。而绑完又放人的福寿会，背了这个黑锅。

    语毕，一个五大绑的小青年被押了上来，一看见海云隆，就痛哭涕：“少帮主——”

    “程二爷的事，我也很遗憾。但福寿会一没拿赎金，二没杀人。绑人的事我们认，回我会把那几个小一并送去警局。”

    “少帮主，先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应九爷微微一笑，喝茶聊天似的，“杀害程二爷的凶手，我们已经抓到一个了，您先过过目。”

    “我不去——”海云隆猛地后退一步，看看应九，再看看鲁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目眦裂，“这就是个局，你们想

    小青年是海帮一个熟脸，更是海云隆的心腹，这让海云隆都没办法否定对方的份，只能咬定是应九收买了人来栽赃：“应九，空无凭，你休想往我上泼脏！”

    人证证俱在，鲁队那一脸都要笑开了，连带着声音都温和耐心起来：“少帮主，也没说就一定是您指使的，可你看这……您恐怕也要跟我们回局里一趟了。”

    小青年又一个哆嗦，猛然扯着嗓喊：“我有证据，我有证据——”

    小青年猛地一哆嗦，也不知受过什么折磨，满恐惧，立刻滔滔不绝起来。

    明人都看这态度里的形势了。

    应九爷没言语，他旁的一个福寿会弟兄，抬踹了小青年一脚。

    “程二爷是他们几个不的小绑的，但这事儿是背着福寿会的，有人了一大笔钱，雇他们绑人，赎金五五分。绑完了，就是这个小送的勒索信……”应九爷语气淡然，有条不紊，不像嫌疑犯在给自己辩白，倒像先生讲课，“后来这事儿被我发现了，我立刻让他们把程二爷放了回去，并且是看着程二爷到了家门，才撤的人……”

    好几个程家丫鬟都能作证，那上面的纹样，还是她们一针一线绣的。

    海云隆当然更明白，但海帮不是吃素的，向来横行惯了的他，更不可能让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鲁队！程啸南有嫌疑，你就要带回局里，应九爷已经承认福寿会绑了人，你倒客气了，这是个什么理！”

    银元是被小青年一时贪心，昧的少许赎金。虽然银元上没写“赎金”二字，可包着银元的破衣服，是程家二爷被绑时穿着的。

    至于幕后主使，小青年明确指认了海云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