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降真香端那一金红，倒是这石屋里唯一一抹亮了。

    他取来一火折，燃了青灰香。清幽香气很快弥漫在屋中，令人心静神宁。

    这不提还好，一提还真让他回忆起了

    “他的格与我相像。”李玄羽一笑，“我第一见他，便觉得与他气味相投，或许能个朋友。”

    李玄羽这才觉到了一丝温。

靴踩雪，发脆响。一连串脚印通向右方，不片刻消失不见。

    “……”李玄羽静默片刻，，“没错。”

    “人非草木，终究是不胜寒。你虽已人剑合一，却仍旧是凡胎，总得有个活泼闹儿的人来陪陪你。”李玄羽想到江言笑，忍不住开始想象他师兄未来的生活，“我总觉得，那个孩不一般。有他在，很多东西都会不一样。”

    李玄羽：“……”

    听了半晌，李玄清终于开：“说完了？”

    李玄清正在给香炉添香。他薄微抿，神专注，玉竹般的手指捻起香末，将降真香炉灰之中。

    李玄清：“这也是你更青睐江言笑，暗中提他的原因？”

    李玄清声音有冷：“他的确和你年少时相像。你不妨想想，那时候你都经历了些什么。”

    李玄羽：“师兄……”

    “如今上真境来了那孩，有他陪你，我便放心了。”

    石桌边，李玄羽停脚步。他伸手指，拦住在袅袅香烟上，正在直上的白烟一被打散，绕过他的指腹，化作渺茫的薄烟。

    “是么？”李玄羽，“那你为何说方才那番话？难不是想我了？舍不得我走？”

    “至于洛小非，那孩自然是好的。年纪虽小却格外稳重，不论天资、品行皆无可挑剔，将来必大有作为……若只有他一人浮生剑，自然也就选他了。偏偏还有个江言笑，两厢一对比，我还是觉得江言笑更适合你的徒弟。”

    李玄清：“……我不需人陪。”

    他竖起手指，以白烟为轴，环绕着往上绕圈。于是，那烟气也越绕越大，成了螺壳状的云。

    “师兄，江言笑已经喝药睡了。”李玄羽拍拍肩上的落雪，向李玄清走去。

    李玄羽忍不住环顾四周——石屋、石床、石凳……目比方才那间木屋大不少，却冷清了许多倍，一儿人气也无。

    “回来找仙草。”李玄羽顿了顿，，“不过更重要的是，试剑三年才开一次，我想回来看看。”

    “师兄，是我。”

    “师兄，你知我这人闲不住，让我天天呆在归元境苦修，简直是要我的命。”李玄羽放缓声音，“我不肯回来，你不肯去，终究是个两难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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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皆云浮山归元境境主常年闭关，却不知他宁可呆在界，也不愿居于此。”李玄清侧看了他一：“这一次，你打算呆多久？三日？”

    说完，不等里面人回答，推门走。

    李玄清：“……”

    他停在另一座更大的石屋门，敲了敲门。

    “若是完全不寂寞，又何须小白作伴？又为何打开试剑，非得找到命定之徒？”

    李玄清沉默，目光从李玄羽面上挪开，望向石窗外。

    李玄羽：“……嗯。”

    “为何回云浮山？”李玄清侧对着他，淡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