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冲过来，在木桌前急刹车：“大师，没收摊吧？”

    江言笑：“没有没有，请。”

    那男约莫二十岁上，一张脸跑得红扑扑，仿佛生怕错过了今日的解签。他飞快掏腰间荷包，从里面取一个铜板，置在红桌上摆放的锡坛中。

    “叮——”极轻的一声。年轻男伸手探“功名筒”，用力摇动竹签，取冒的第一只，递给江言笑。

    江言笑接过，一边念签文，右手一边翻小册。

    “茂林松柏正兴旺，雨雪风霜总莫为，一日忽然成大用，功名成就栋梁材！”

    “恭喜这位公——此乃功名上上签，意路上亨通，家兴隆，只要勤奋用功，今年秋闱可一举中第！”

    年轻人连连谢，满面风地走了，不一会儿，又冲过来一个少女。

    她来时像一阵风，到桌前却踯躅起来，原地绞手帕，半天不言语。

    江言笑一看穿，：“你要求姻缘签？”

    “……嗯。”少女的脸唰地红了。

    这小姑娘运气不错，也中了一个上上签。

    “永老无离别，万古当团聚。比翼成双飞，良缘为眷属。”江言笑笑眯眯，“此乃百年好合之兆，你一定会嫁个好夫婿，白偕老，琴瑟和鸣。”

    江言笑本就得面善乖巧，说这样的话，更是令人心怒放，信不疑。少女听了，脸红成一盒天然胭脂，忙对江言笑：“谢谢，谢谢大师！”说完，还非要给江言笑一锭银。

    江言笑推拒不过，哭笑不得地收，打算回去捐到宝箱中。

    一来一往，天又暗了些许。

    “大师，上就雨了，您不去避雨么？”

    “没事，这儿淋不到，”江言笑，“说不定还有人求签，你先去吧。”

    少女，转寺。

    等她走后，江言笑望向遮天蔽日的乌云，把桌上被风的动起来的鹅卵石收起，换成几颗更大的，这才放心。

    又为几人解签后，雨终于落。

    最初不大，似的，很快变成飞溅的玉珠，瓢泼的，最后织成一张幕，模糊了天地。

    行人早就找到地方避雨，街变得空空。一时间，周遭只余风声雨声，连呼都能闻到弥漫在空气中的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