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是江言笑，不是萧楚，我是一个来自异界的旅人，终有一天会离开这里。不论大师于什么目的，把我当成谁，他都庇护过我，真心待我，传授我功法，给我讲解佛经……这些都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不因他的初衷而改变，何况还帮助我更快地完成任务，我有什么理由怪他？】

    【我很激他。】

    江言笑说着说着，翘起角，自己笑了起来。他回忆一个多月来与慈心相的滴滴，仿佛绘制一幅彩明亮、笔温的画，他过得无忧无虑，舒适安心，以至于心生眷恋……

    【可我还是得走啊……】江言笑行挥去心不舍，渐渐陷浅眠。

    他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中，他变成了一个很小的孩，只有豆丁那么大。慈心化作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净僧袍，眉目舒展，他微微蹲，朝小孩伸手。

    江言笑毫无芥地牵住慈心的手，背过，朝远走去。

    他们不断前行，背影越来越小，江言笑的个却不断，仿佛疯的树苗，每前行一步就一寸。

    山前路尽，是一个白衣影。

    他瞧不见他的脸，却看见慈心松开他的手，把他领到白衣人边。

    【玄清，我把他托付给你了。】

    “啊——！”江言笑叫了一声，从这个匪夷所思的梦中惊醒。

    【这是托孤还是什么？！】他刚腹诽一句，门外忽地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声音很轻，模模糊糊，不甚清晰。

    江言笑以为时将近，是慈心来喊他门。他的师父怕扰他休息，一贯动作轻，温柔刻在骨里。于是江言笑想也没想，唰一掀开薄被，上僧鞋，披了一件外衣，跑过去开门。

    “吱呀——”木门开了一条，江言笑探，没有见到一个人。

    夜重，空气中弥漫着的气。不知何时，圆月隐匿于乌云之后，四野黢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一阵寒风扫过，树枝打在一起，张牙舞爪，发嗤嗤怪响。江言笑后背一寒，有些退维谷。

    【我是该立即关门回去，还是门找师父？】

    他心中刚冒这个想法，还没仔细思忖，就先于大脑作选择，踏右脚，跨过了门槛。

    ——他一脚踩了个空！

    门外竟不是平地，而是一个的阵法。江言笑一脚踏，整个人仿佛陷淤泥不断沉，又仿佛被蛰伏的兽捕获，落它的中，顺着嗓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