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赶走有矜！”

    顾同归讶异地看着谢临：“我有几句话只想对你说，把外人赶走不行么？”

    “他又不是外人。”时间很迫，谢临也要说清楚：“他是我……我的朋友。”

    是心虚吧？这话说得结结，连耳垂也羞人得红透。

    顾同归握住谢临肩——他总是这般轻易地结朋友。顾同归正：“你有朋友是好事，不过沈均那般知知底的才能称得上是朋友，你和他认识才多久？”

    “他一儿也不比沈均差！”谢临像是被捞网里的鱼，急切得蹦着为陆有矜正名：“柳堂的人得了瘟疫，他也不放弃，有善心有担当。他的剑练得极好……”

    “剑练得再好，也要看他愿不愿意为你剑。”顾同归压失落：“和人朋友可以，只是要多留心。”

    谢临不自觉地皱眉，表哥的话兴许没错，但却欺负了陆有矜的磊落和谊。

    顾同归不愿在陆有矜上纠缠，只单刀直：“你因为我的事儿得罪谢铎了？”

    “没有……”

    “不用骗我！你回去究竟什么形？”

    谢临沉默了片刻，把之后的事迅速而简略的讲了讲，没说那几十杖，只说因为有人刁难，自己不愿意再和里来往，便搬了来。

    “阿临！”虽说只讲了苦难的十之三四，但顾同归已痛悔得在原地不住徘徊，他把苦楚全归因在自己上：“我最怕这样——这又是何必，你和我一受苦不说，如今两人连见面都难……再说，他毕竟是你父亲！”

    说到这儿，顾同归沉默。

    “这也不叫受苦。”谢临把腰背得笔直，生怕顾同归看他上的病：“我又没少一块儿。我乐得来逛逛嘛。”

    “那你爹呢？你也不见了？”

    果真是从小一同大，顾同归对谢临的心思了如指掌。能瞬间抓住他最在意，最放不的发问。

    “其实我们真没分可言。”谢临的目光从顾同归上移开，突然觉很疲惫：“别提这人了……”

    “疯话。”顾同归知谢临对父亲的执念，皱眉：“别着急，总有转机。”

    谢临张张嘴却什么都没说，神木然而无力。

    “沈均要回来了。”山匪的消息很灵通，除了对朝廷的事儿外，别的事儿都能肆无忌惮地关注，所以顾同归对谢临的现状不清楚，对沈均却了如指掌：“半月后吧，他来京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