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还有别的姊姊？我简直不想说前这个装扮稽的人是我的姊姊。

    我没有说破她后跟着一群人，全是护送她的。

    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父皇不放心他的。

    这日里走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我远远地就注意到前边一个打扮得很夸张的人大摇大摆地朝我们走来，我作不认识她的样。我们两个肩而过的时候，她就一把抓住我的手，声气地喊我“弟弟”。

    皇姊笑了笑，然后说：“上就中元节了，书院开假你别去跑，省得被鬼捉去。结果鬼一看你也不要你，又给你放回来，陈夫以为你是撒谎骗他，罚你抄书。”

    我也只是四走，看见什么好玩的东西都摸两把。有时候看见小皇叔在街上走，还转跑去给沈清净报信，要他注意些。燕都城就这么大，我们逛了十来年也算摸得清楚。

    皇姊便敛了敛袖，端起架来，吩咐我说：“你在这儿站着送我走，看不见我了你才能走。”

    皇姊低

    皇姊说她近来在学骑功夫，模样来还真像是那个样。她说今年九月秋狩她也去。

    “我第一回一个人来走走，想着你们兴许也在，没想到真就见到了。”

    “你怎么穿成这样？这个小胡很漂亮。”她用画眉的来画胡，用手用力一搓就搓掉了，我悄悄把染黑的手指在她衣袖上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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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皇姊果真就说中了，七月半那天晚上，陈夫真以为我和宋清平被鬼捉去了，还惊动了禁军漫山遍野地找我们，他们每人举着火把，倒像是来捉鬼的。

    若她是个男倒也不错，她很不喜待在里，能来一趟也就是来看看我。而我不一样，只要有木，我在哪儿都能待得住。

    七月半那天开了一天的假，我们城去玩。

    太斜斜地落去，远的人大声喊着公主的名号让她快走，免得回去晚了城门就关了。上回她的车驾就错过了时间，皇姊只好回到书院来住一晚上，她睡我的房间，我从来不睡我的房间，我总是和宋清平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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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她了这么多年的终于要坏事儿了，我跟她说我能一箭中五只兔，还能徒手把狗熊打死。这些都是我在话本里看的东西，我本没有近看过狗熊，也没有一次看到过这么多的兔。

    宋清平去玉堂街一条街的书局逛，沈清净漫无目的地四闲逛，只要别让他遇见小皇叔就好。

我看闲书。

    和我放在一起，这对沈林薄很不公平。

    “来玩为什么穿成这样？我们有不让姑娘家上街玩耍吗？况且你这装扮本不像一个男的，旁的人一就看来了。”

    大概父皇的密探到都有，只要沈燕鸣一书院门，就会有专人护送他回城，至于回城也不是回别的什么地方，父皇专空一天来陪他棋、赏赏。

    但我怀疑是皇姊悄悄翻了这些书，她就留那些话本自己看。

    沈林薄总和我一起，表示我们很友。其实他是害怕我在燕都城里了什么坏事儿，牵连到他。我们两个总归还是兄弟，容易被人放在一起看。

    我一揖到地，一直估摸着看不见她的背影了才直起来，可是皇姊却走得很慢，我抬起的时候正撞见她回来看我，但她很快地又转回脑袋去，裙摆漾着就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