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喜，随手拿去燕都城哪个当铺换笔墨钱也行。”

    魏檐拿着盘，退不是，我又说：“你不拿着，我就拿去当铺当了，这盘也比不上寻常的盘值钱。你了燕都往南边走些，有一个静窑，就是那儿的东西。”

    魏檐将盘翻过来看，盘底果然有红的隶静窑三个字。

    这时正巧皇姊过来找我，一推门便看见魏檐拿着个盘发呆，也问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她又随意挑了位置坐，正坐在最末的椅上，又惹得魏檐面上不自在。

    魏檐只好垂着眸再把方才的话重回了一遍。

    因魏檐说是来还瓷盘的，皇姊便掩嘴笑：“那上边又没刻字说是朝公主房里摆的盘，谁知是我房里的？再者，这盘确实不是我房里的。沈风常年不锁房门，我那时随手一推就来了，一抔雪捧在手里又冷，就随手找了个东西来放。你收着罢，送了沈风与宋清平一抔雪，这碟算是送给你的。”

    皇姊又：“这盘不值钱，之前的是里边的雪。雪都给了别人了，你就接个不要的东西有什么系？”

    这皇姊倒是非让他收盘了。

    魏檐过谢，又重新把碟收回包袱里，用一块锦缎包裹好了。

    皇姊只看了一就偏过去，也不看他在什么了，问我：“我还没来得及问你，那一抔雪你拿去什么了。”

    我便反问她：“那一块碳呢？”

    她笑：“你还敢说你那一块碳，送过来的时候都了。好容易烧起来了，又有好大的烟，得旁人都以为我里走了，害得我被母后传过去好一顿骂。第二日皇祖母还拉着我的手问我是不是觉得冷了，冷了就多穿衣裳，别玩火。”

    这时魏檐站起来请辞，说九原来的车队想必还在城门外等他。

    皇姊扯了扯他的袖，问他：“沈风把我送的那一抔雪拿去什么了？”

    我抢话说：“念皇姊友之，小的把雪搅和搅和一吞了。”

    皇姊仍是扯着他的袖不放：“你说，沈风油嘴的，我不信他。”

    魏檐便如实答：“一盘雪拿去浇院里的桂树了。”然后悄悄扯了袖，再一揖到地，迈着步便回去了。

    皇姊也走去，星就垂在墙那边。

    第18章 景嘉十五，山河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