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话全都变成了白气，我不知宋清平有没有听见。

    他大概在心里说，这尊佛他妈的竟然是自己倒的。

    第39章 这章讲到客店夜话

    宋清平心里大概还这样骂我，这是块什么扶不上墙的烂泥？

    他又挥拳打我，这一拳没落在脸上，打在了。但我这时穿得厚，本没什么觉。

    我还是对他说：“对不起。”

    他这倒是不哭了，又捶了我两拳。

    我把脸凑过去：“我穿得厚，你打脸罢。”没等他说话，我又说：“你打都打了，骂就不要骂我了。”

    宋清平从前是没打过我，也没骂过我的。他有时候被我闹急了，也是哭笑不得的喊我几声殿，我听起来像撒似的。

    我是不怕他打我一顿的，我也该打，谁让我负了人家的一片真心？

    但我怕他骂我，他这时一开，我一准要心碎。亏得他此时不哭了，若是他一边哭还一边骂，那我简直要怕死了。

    宋清平掐我的脸，他的手很凉，于是我问他：“要不我们去打吧？外面冷的。”

    他说：“不许说话。”

    你看这时他让我闭嘴还用那么委婉的词。

    “那我不说话了，你打死我罢，等我死了……”

    他咬着牙说：“等殿死了，我就撬开殿的棺材板，往里面放百八十颗的夜明悬珠，保殿尸不腐，再每日都把殿拉来打一遍。”

    我应说：“好好好，就这么办，这么办好。”他不说话，我便坐起来，得寸尺的伸手搓他的脸：“冷不冷？回帐篷里去？”

    他还是不甘心，还想问我：“殿为何……”

    我却抢话说：“我们是一回在北疆过年，有什么事，等过了这个年再说好不好？”我还是伸着手捧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睛问他：“好不好？”

    他终是应了一声好。

    我张开双臂：“那你现在抱抱我，就不再想什么太不太的事儿了。你愿意把我当太那我就还是太殿，你不愿意……你把我当仇人，那就委屈你和我勉对付一，我们先过完这个年好不好？”

    宋清平着我的后脑勺，把我怀里去，我窝在他的怀里笑。

    他还是别扭，但大概是不生气了。

    其实要哄他还是很容易的，我辜负了他一片真心，须还他一片真心才能哄得好。

    “那我们回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