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闲话，所以蒙氏才留了来。

    这会听得这事，她忍不住劝陈氏：“老三家的，你不能这么自私，你得为宁哥儿想想。他生来，因为你公公和婆婆对他的偏见，受了多少罪，你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为着这个，你跟菲儿几个也吃了不少苦。现如今他十岁了，比当初的云诚还要聪明几分，难你就想让他这样去，每日跟着你去田里活，大了连个媳妇都娶不上，一辈为那些人当？过继过来，他名义上虽然成了我们的孙，但不怎么的他终是你肚里来的，他还是你儿。等他有了息考上了秀才，我们就叫他把你接过来养老，菲儿几个即便了嫁，娘家兄弟有了息，她们也算有了依靠。你不能只盯着前，你的目光得放远一些。”

    杜寅生了：“我想说的也正是这些话。”

    蒙氏见陈氏听了这话，一个劲儿地低着不说话，不由蹙眉：“你是个什么想法，倒是吭声啊。”

    陈氏抬起，却已是满面泪痕。她抹了一把泪，哑声：“我知你们是为她、为我们一家好，但我真不能把她过继给你们。”说着，她跪“咚咚咚”磕了三个响，爬起来就冲了门。

    “哎……”蒙氏想把她叫住，却眨功夫就没了陈氏的影，她转看看杜寅生，苦笑一声，“这算什么事啊。”

    杜寅生叹一声，没有说话。

    蒙氏怕他闷病来，开解他：“这也能理解，当初她拼了命挣扎着生宁哥儿，却失去了云诚。云诚膝就宁哥儿这么一香火。为着亡夫，她又怎么肯将宁哥儿过继过来？这事儿，我看你也别想了。宁哥儿聪明，不用学都比那些在学堂里念书的孩，往后你多借些书给她，每天晚上叫她过来讲解讲解，过上两年咱们钱让她去参加童生试。要是考上了，就不信你那二弟还拦得住。是龙是凤，它总是要展翅飞的，再拦也拦不住。”

    杜寅生：“也只能如此了。”

    想了想，他起打开书箱，从里面翻一本书来，背着手了门，去杜云昌屋里找到杜锦宁，把书给她：“把这本书背熟了，明日晚饭时分到我这边来，背给我听。如果你能理解它的意思，也试着讲一讲。如有不懂的，我到时候再给你说说。”

    杜锦宁听得这话，就知过继之事没有谈成。她放心来，伸手接过书一看，却是《诗》。

    她答应了一声，：“我刚回去的时候，我娘正要叫我吃饭。我先过去了，待明晚再过来打扰伯祖父。”

    “嗯，去吧。”杜寅生。

    看着杜锦宁了房门，穿过院从大门去了，杜云昌问：“爹，三嫂不肯？”

    “嗯。”杜寅生闷闷地应了一声，背着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