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题自《论语·颜渊》。

    她正想叫住差役，就听隔周致叫：“差爷，这卷是空白的。”

    在这个话题上，杜锦宁有许多话要说，本不像其他学那样需要搜刮肚地去想写作的容。

    知这墨不好，她便没再像县试那样，等试卷拿到手了再磨墨。这里是封闭的屋和考号，也不存在风雨打翻砚台等问题，因此她立时开始动手磨起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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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因此，拿到题目不一会儿，她提笔在砚台上蘸了蘸，便在草稿纸上写了起来：“民既富于，君自富于上。”

    这一回不需她等多久，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差役拿着牌走过来，在她的考号前停留了一会儿，便走向一个考号。

    印试卷容易题，所以很多的考官是不印试卷的，直接叫差役拿着写了题目的牌在考场上来回地走动。

    在后世，人人都说八文如何束缚人们的思想，扼杀人们的聪明才智，使许多读书人只顾读经书，钻研八，不讲实际学问.考中作官后就成为皇帝的忠实的仆。著名思想家顾炎武就曾抨击八文说:“八之害等于焚书，而败坏人材有甚于咸之郊……”

    她便不着急，先把试卷纸看了一遍，见纸还不错，不会什么问题，便静心来等候。

    杜锦宁闭上了嘴。

    这题目和要求，有些考生可能会为难。对他们来说，用大半天时间写一篇经义也是常事。但杜锦宁题向来就快，上午写一题，午写一题，估计晚饭都不用在这里吃了，直接回去小院里吃去。

    第一题是：百姓足君孰与不足。

得慢慢磨，比其他的好墨至少要多费一刻钟的功夫来磨墨，而且这磨墨的手法也有讲究。如此磨来的墨，虽不如好墨那般油，但相差也不大了。

    待她把墨磨得又细又时，差役正好把试卷送到了她的手上。

    难古人都是愚蠢的，会看不到八文的危害吗？他们为什么几百

    接来是承题，申明破题的意思：“盖君之富藏于民者也。民既富矣，君岂有独贫之理哉？”

    周东平四十来岁年纪，冀省寒门弟，曾因乡试成绩优异被举荐到国监念书。他一直致力于八文在科举考试中的推广，觉得这写作形式是最公平，最能考察考生智力的一文。

    两经义题，要求每题不少于三百字。

    对于一个致力于农学的人来说，“年饥用不足”是一个十分乐意谈的话题。只有上位者重视粮问题，愿意为粮植多人力力，农学研究才能得以行。科研成果一，产量提，百姓生活才能富足。

    展开试卷一看，杜锦宁顿时傻了。这哪里是试卷，这明明是白纸好吗？

    哀公问于有若曰：“年饥，用不足，如之何？”有若对曰：“盍彻乎？”曰：“二，吾犹不足，如之何其彻也？”对曰：“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

    差役也不回：“试题一会儿来。”

    看清楚牌上写的题目，杜锦宁的心越发安定。

    虽说这时代的经义题并不一定八文形式来写，但府试的主考官是谁早已明了，杜锦宁自然不会不提前功课，研究了解知府周东平的文风与喜好。

    这是破题，用两句话破全文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