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时彬被他这老赖的回答气了个倒仰，却又拿潘义没有办法。

    他慢条斯理地：“我年纪大了，前几日车劳顿，这两天又连轴转地熬夜，骨受不了，着实走不快。汪大人要是心急，倒可以先走，老夫是不会在意的。”

    汪时彬十分满意。不过满意之余，他又十分遗憾在第一场的时候齐慕远没有排到第一或第二。否则这一场拿个第一，解元就有一半的概率落到齐慕远上了。

    这么一想，他又想起杜锦宁来。当初齐伯昆托人带消息给他时，曾说过杜锦宁得十分致漂亮，比之齐慕远更胜几分；而且他年纪尚幼，才十四岁

    不过想想那祁思煜在刑案方面再如何也比不上齐慕远，且刑案分析的答案是死的，不像文章那样，姹紫嫣红总是。潘义的坐得再歪，也不可能把祁思煜得不好的试卷评为第一，压住得好的齐慕远。要是这样，他非得上折弹劾这老家伙不可。

    正因如此，潘义这不就着急起来了吗？不别人会不会说闲话，他毫不避嫌地朝考生卷看去，想把祁思煜认来，从而在批阅的时候放，好跟齐慕远平起平坐行竞争。

    可第二、第三场就不一样了。因为考生少，自然是慢慢转不着急。而且这一次考的是律法案例分析，而不是写文章，还真看不哪张试卷是谁的。齐慕远的对刑案兴趣，时常去衙门里帮杨云涛的忙，这在桂省不是秘密，稍在衙门里一打听就能知。如果是凭真本事，祁思煜是绝对拼不过齐慕远的。想只通过辨认试卷脱颖而，与齐慕远抗衡，机会微乎其微。

    潘义自打慢悠悠巡考，就知汪时彬会这样说，他也不怕汪时彬。反正谁也没规定巡考的时候一定要走得快不是？

    也是汪时彬的运气好，没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认了齐慕远。再一看他齐慕远的试卷，汪时彬顿时乐了。齐慕远的试卷写得密密麻麻的，显然对案分析得十分详尽；而且看他空来的地方，显然前面两题已分析完了，现在在第三题了。一天不到的时间就了两题多，可见齐慕远对这份试卷是游刃有余的。

    潘义既要认人认文章，汪时彬自然也不会圣人。他想起齐慕远的相跟其父齐文聪有几分相像，便也跟着一个个辨认起来。

    考舍的横板离通虽然还有一定的距离，但因古代写的字都比较大，如果仔细看，潘义还是能看写什么的。认了祁思煜，再看看他写的容，到时候这试卷即便被誊抄弥封了，他也能一看哪份试卷是祁思煜的。

功夫；而且几百上千个男人蜗居在窄小闷的考舍里，两三天没办法洗澡，再有每通尽茅厕的臭味，巡考一圈那简直是受罪，只恨不得快些走完一圈，完全没力去观察考舍里坐的是什么人，就算看到人了，也无暇观察那个考生在试卷上写些什么。所以第一场考试，他跟潘义即便各有自己要提的考生，也只能通过辨认考卷上的文章风格来行猜测。

    他开：“潘大人，咱们这样巡考怕是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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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汪时彬既知了潘义这心思，他怎么放任潘义这么？朝之所以派两名主考官，除了题的时候互相制衡，监考的时候不也起到了互相监督的作用吗？

    这么一想，他的心又定了来，跟着潘义慢悠悠地在那里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