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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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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行远气若游丝般地吐一句话:“我有怕。”

    林行远来,便迫不及待地掉去找方拭非。

    林行远看了方拭非一,将信拿到前。

    够够的了。

    “东县外,有一片无名冢,也可称之为葬岗。自旱灾灾年起,近万灾民尸骨无人认领,埋于此。凡雨冲刷,便森森白骨,林中风声鹤唳,气沉沉,平日鬼神不近。”

    林行远忐忑问:“那方拭非究竟是什么份?”

    方拭非写到:

    那……

    方拭非说:“没事儿,我以前也怕!但怕他什么?你看他现在老了,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战国时期,百姓的各式税赋约有七成,一千斤粮七百斤。秦祖当政后,减至五成,一千斤粮可以少两百斤。朝廷征徭役,依旧是一年二十天,并未加重,可百姓不堪其苦,叫苦连天,是为何也?因为征收徭役的地方是在咸,咸附近的黔首自然不会受其影响,然秦王一扫六合,一统天,那些离得远的南方,光是赶路去咸,带着沉重的被褥粮,一趟路程得走八个月的时间。他们背着自己的行,告别故土,在这八个月里,只有老弱妇孺留在家中耕作。八个月后,征完徭役,过不了数月,又是新的一年。家中劳丁常年不得归家,永远都在行役的路上。良田只剩老弱妇孺在家耕。是以,称其繁刑重赋,急敛暴征。

他是被什么妖勾走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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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拭非提笔疾书,林行远好奇问:“你在写什么?”

    林行远失魂落魄地,脚磕磕绊绊退去,顺带将房门给关上。

    “后人总说秦祖繁刑重赋,急敛暴征,实则不然。

    林行远:“……”

    她没挡着,林行远就走近去看了。

    林行远嘴微张,说不话来。

    方拭非:“……”

    王东原在度支司,任度支郎中,本司掌租赋,途之利等。为人也算清廉,因办事不力,如今被任调为中州史。该官职也属从五品上,却没有实权。看似平调,实为贬。

    方拭非:“写信。”

    杜陵看他这模样,也觉得神有些乏了,便:“拿去吧,你在我面前不自在,可以去找方拭非多聊聊。她不是什么骄纵或目光狭隘的女,和你应该有很多话可以说。若是了什么事,念在我的面上,多包容他一些。”

    原来是跑江南来了?还同方拭非在一起?

    “是伍胥变文!!你——”方拭非吐气说,“没关系,我就喜你不学无术的样。”

    对比起来,方拭非有什么好怕的?

    方拭非放他来,过来人一样地安他说:“怎么?被敲打了?习惯就好,我师父也时常敲打我。”

    林行远挫败:“……你真是,算了。”

    林行远见她铺陈的信纸压着一本书,瞥去一,透一行小字。

    杜陵看他一脸敛容屏气的模样,不由好笑。

    杜家上多年一直在寻他的踪迹,却没有半消息,整个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你自己去问她。”杜陵笑,“其实你带她去上郡,什么份都不重要了。老夫是谁也不重要。忘了罢,今后好好过日。”

    林行远惊:“变态伍胥?!”

    这信是写给新任命派遣来的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