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非财大气，挥挥手不在意：“买了。你这里有熟识的裁吗？”

    “自是有的。”伙计一扫晦气，殷勤：“给您找好的裁，您请里面去量个尺寸。”

    方拭非直接报了尺寸，给林行远也两。只不过林行远那是她目测来的，就不保证准不准了。

    “总之要是不够，你再给我补。”

    二人正说着，一个中年男抬步走布庄。

    “掌柜，您回来了。”伙计朝他说，“这位公找您呢。”

    这才发现，方拭非来都逛了快两个时辰了。

    掌柜神有些疑惑，朝她问：“公有事？”

    方拭非打开饭盒，掌柜视线不自觉地低，落在那致白的糕上。

    方拭非：“倒没什么事，请您吃东西。”

    伙计识时务：“我先去给公量布。您二位慢聊。”

    掌柜笑着推辞：“无功不受禄啊。”

    方拭非说：“其实在是江南人士，初来京城，想看看有什么东西能回去，又怕买到贵重的劣质品，见这布庄立于闹市，路人络绎不绝，应该是家有碑的，就来跟那伙计随便聊聊。”

    掌柜一脸了然：“哦，明白了。你是慕名来看看云缎的吧。”

    方拭非顺势问：“在哪里？”

    掌柜将她领到店铺的一角落，指着一摊红红绿绿敷衍堆在一起的东西：“都在这里，没有别的了。零散卖完就不卖了。公若是想要送人，还是别买这个。”

    方拭非扫了旁边的木牌，说：“这些布看起来靓丽，怎么价钱这么便宜？”

    掌柜怅然一叹，说：“颜虽亮，却品质不佳，容易撕裂，且手糙。这布其实都是陈布，不是丝绸，只是染得好，自然卖不好价钱。卖得了，还要毁我布庄的名声。”

    方拭非之前听那伙计说了半天，多少了解一。知锦绣布庄里卖的从来都是好货。即便是再寻常的货，也要追求细致，从寻常里争彩，怎么会无故收这样一堆烂货呢？

    方拭非自嘲：“瞧我这外行人。”

    掌柜摇摇手：“不知也是自然。可您放心，我锦绣布庄在西市开了二十多年，最重名声，绝不会以次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