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影彻底消失，旁边的官员才小声说：“王尚书记错了吧？这观哪年卖过灯笼啊？”

    方拭非将筐留给观，当自己捐的，再让他们给个凭证，证明自己来过。然后便提着衣摆往走。

    “哦，都初二了。”王声远说，“这样，初七的时候，你去白云山，白云山在哪儿知吧？”

    “白云山有家白云观，每年七月七，会在观里灯笼。那灯笼大的足有一人，两臂宽，是用布帛订的。寻常的人不卖，也不知，你要自己带着足够的布跟竹条，背到山上去，请他们帮你。”王声远说，“你就帮我跑一趟吧。”

    中途停休息了一会儿，想找人讨喝，一路顺着山边的小径找过去，看有没有什么人在附近纳凉游玩的。

    方拭非在上山之前，给观那边投了钱，又从他们那里买了块自己的饼拿在手里。

    那姑娘手里捧着一个纸灯笼，在上面小心作话。

    七月七，观与寺庙间的又一争抢开始了。

    旁边几位游客以莫名的神看着她。

    “我就知，我早知！”方拭非一双又酸又累，侧着往走，痛心疾首：“怎么可能山上有卖这样的灯笼？你是骗我的！”

    “你不认

    方拭非：“自然。”

    方拭非握拳：“我去就我去，我方拭非也是习武之辈，不过就是爬个山，有何难度？”

    方拭非一鼓作气往飞奔，只想早回家休息。

    她来的时候是早上，周围景倒是很雅致。

    王声远：“去吧去吧，这之前别来烦我。快走开。”

    之后就背着一箩筐沉重的东西，拾级而上。

    范悦已经不认识她了，停手里的活询问：“你是？”

    山路速度一快，就比较凶险，视线里什么都是飞速掠过的，她放缓了脚步，怕落去。

    王声远侧过脸问边的官：“今儿是……”

    方拭非指天：“可我为什么要来？还不是因为我纵容你？王尚书，我纵容你！”

    片刻后，王声远歪问：“你真有悔意？”

    “一个两个……”方拭非竖起手指说，“我只占一个。‘都’字多也就算一半，您的怒火可不能光对我一个人发，是不是呀。”

    王声远：“嗯。你自己去，一个人去，不要叫少将军背你，或帮你拿东西。否则这事就不作数。”

    王声远胡一抖：“是不是？你得罪的可不光是我一个，多少怒火你都是活该。”

    “知。”

    王声远气：“哦，那他们事前哪时知会过我？爬死他，也是该！看他还来不来烦我。”

    方拭非将信将疑：“倒也不是不可以。”

    熟悉的凉亭，熟悉的小路，熟悉的影。

    神像巡行，锣鼓喧天。彩灯挂，人声鼎沸。

    方拭非立在一侧，耷拉着脑袋。

    方拭非：“初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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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灯笼，果然是没有的。那委婉地告诉她，应当是被人骗了。

    方拭非走过去喊：“范三姑娘？”

    白云山是真。就算健壮的人一路小跑，也得跑一两个时辰。极其考验信众的耐力跟诚心。

    方拭非被他赶走，摸着后脑离开，走到拐角的时候，郁闷往回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