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在这里什么？原来是一个在婚，一个要卖啊。”

    “烦，心烦。我听着难受。”林行远说，“叶少卿要他儿娶一怀有的女，该女腹中孩儿亲父——陆氏一家乃三殿的得力属，王尚书不知何等原因，正将他清除。叶书良与他父亲关系不和，立场不定，是这样吧？”

    “是。”方拭非说，“王尚书既然敢递帖，说明已与御史台那边商定好，陆明与陆仲这两父，多半久不了。即便叶枫刻意相助，也是苟延残。所以盈盈姑娘不能嫁给他，否则只是妄受牵连。可她如今既然怀有，耽误不得。所以就推给了无辜未婚的叶郎中。”

    林行远：“一女人能影响得了多少大事？何况她刚来京城不久。你们聪明人总是喜胡思想，可即便，真照最糟糕选择的，最后事也未必会变得那样糟糕。”

    方拭非说：“女人也还好男人也罢，天间的朝政，终究是人在谋算。既然是人，总会些匪夷所思的举措来。人心难以揣测，行差踏错，便玉石俱焚，关键之，自然不能小看。”

    林行远：“那换是你，你娶不娶？”

    方拭非说：“我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何况这诛心事，我为何要去想它，自寻烦恼？”

    林行远叹：“我现在才明白，我父不要我军为将，原来是为我好。”

    方拭非拍着他的肩膀欣：“我友啊，你终于大了。”

    林行远啼笑皆非，直想揍她：“我去你的！”

    方拭非觉得叶书良自己能行，他肯定行。反正娶不娶，都是后患无穷，就看他要不要牺牲自我卖清白了。

    这抉择是有些艰难。

    方拭非一孑然，了无牵挂，也可以说她寡薄，反正不大懂叶书良这等为亲所绊的滋味。如果不慎绊住了，那就一刀切断。毕竟王尚书宝刀未老，是个狠角。

    转便到了七月半，中元节，天气一片沉。

    方拭非跟林行远买了一沓纸钱，找人学了叠元宝官帽，在门和街边，给杜陵烧纸钱。

    她煮了一锅饭，摆上好酒，坐在门的小扎上对空空如也的牌位吁短叹：“师父，我被赶来许久了，这能保佑我不？唉，真是让您失望了。这么久了，还是个主事。我本以为两年之，怎么也能混个郎中来的。”

    林行远说：“你看叶郎中这样的岁数也还是个郎中——如今可能是要升——但你这样的背景加上你这张嘴，能一辈主事已经是陛宽仁了。”

    方拭非：“师父你说得对。官场浮沉，我应该……”

    忽然大风过，扑了方拭非一嘴的纸灰。

    林行远幸灾乐祸：“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