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人就是跟他们不一样。

    御史中丞过目之后，没有将东西向上呈递。

    原本人犯如何量刑，就是各御史商量过后的结果。能呈到御史台这里来的，大多争议较大，站哪一方都能说理。案卷上不会尽数记载事始末。方拭非没有参与，仅凭记录，自然不会明白。

    但多看卷宗、增经验总是好的，只要方拭非将自己本分的事完，要看多少卷宗，他都无心阻止。

    御史中丞也想知她有多少的毅力。

    而方拭非熟练上之后，对待案件的确有了些见解。

    有些说得过去，纯粹是想让御史中丞烦着，所以递上去。但有些的确说不过去。

    反正她闲来无事，还将所有涉案官员的关系都记录来，并了梳理，并照各州县行分类。

    如此统计分析，其实还有意思的。只是卷宗太多，大小各异，分案卷分门保，她的职位还接不到。

    御史中丞久无回应，方拭非就知对方不理他了。但哪能怕？自己是毫无背景的人吗？她后可站着好几个伟大的男人。

    “我听说了。”顾琰看着她拿来的记录，失笑：“行，你整理来，他们不帮你呈，我帮你呈。”

    方拭非敬大礼：“谢顾侍郎！”

    顾琰：“嗯。”

    能叫御史中丞平素淡漠的脸那副模样，实在太叫人吃惊了。

    王声远还故意在中丞面前对方拭非大为夸赞，说她懂事，知退，学识丰富，上手极快，博览群书，遇难而上。听得中丞杀人的心都要有了。

    倒是李侍郎怕得慌，他怕王声远脑一个，真把人念叨回来。

    又问见过方拭非，与她共事结过的人，几位对她评价都是不一，得群臣很是困惑，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呐？

    “对了，你先等等。”

    顾琰从旁边一本厚重的书籍，放在手中快速翻了一遍，在书中取一张白纸。

    他说：“你去查查这几个人。”

    方拭非接过，嘀咕：“我现在哪有这本事？要是您去查，不是比我快得多吗？”

    “你有的。”顾琰说，“查不到这些人，就查查跟他相近的人。自己查不来，你可以去问。御史台中的官员对各职了若指掌，你不要同他们关系冷淡了，去多朋友吧。”

    方拭非对这几个名字太过陌生，想自己都看过多少本卷宗了，不该没有印象。问：“这些人是几品官？”

    顾琰说：“普通人而已。”

    方拭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