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以为你大了，你也的确大了。是朕的错，朕一直觉得你还是个孩。朕自以为了解你，错了。人是会变的，只我一人没有意识到。”

    “直到现在，朕都本分不清楚，哪句话是你的真话，哪句话又是你的权术。”顾登恒说，“既然如此，看事实吧。”

    顾泽列被侍卫压住，带寝。

    侍立在床侧，看顾登恒瞬间苍老去的容颜，担忧喊：“陛？”

    顾登恒侧躺到床上，叹说：“朕累了。谁来也不见。你去告诉御史公，秉公办案。”

    侍上前，将被角压实，才转离开。

    上郡。

    林行远一路奔波，到了原先扎营的地方。与驻守的将士询问，才得知林霁已经不在此，带着一队士兵到别去了。

    他心中郁闷，又辗转过来找人。等终于找到地方，时间早已耽搁不少。

    “有人在吗？”林行远牵着到军营，笑着往里喊：“速速来迎接！”

    门的两名士兵拦住他的去路，问：“你是何人？”

    “我是谁？”林行远将鞭甩到士兵的手里，笑：“我是你们少将军！”

    二人面面相觑：“少将军？”

    里有将士听到声音，快步跑来围观。

    “少将军！还真是你？你回来了！”大汉穿着薄衫，袖挽起，肌虬结的手臂。面上万分欣喜。

    打量了会儿林行远，又指着他对小兵：“往后认清楚，这是林大将军的公！”

    林行远见到熟人，才有了踏实。面上笑容更加真实，拍着他肩膀：“你还在呢？”

    “咦，您这是何意？”大汉说，“我老王这活命的本事还是一等一的。”

    林行远说：“自然是说你娶妻生，一路升了。没想到还跟着我爹在这受苦。”

    “娶妻生倒是有了，一路升就不奢望。我跟着大将军，才是大好前途。”那大汉笑了，拉着他往里走：“我去通报大将军。他可一直念叨着您呢！”

    林行远嘴上说：“哪儿能！他肯定憋不四说我坏话！”

    这营寨应该是他们刚搭建不久的。空地上还挖了不少坑，整比之以往空旷杂。

    大汉将他带到会客用的房间，请他稍坐，去喊人。

    桌上摆着不少果，都是京城价钱昂贵，或不常见的。自西面商被封之后，这些东西都变得不常见了。

    林行远翻了一遍，随手抓起一把。

    过不久，林霁人未到声先至，声如洪钟又洋溢地喊：“我儿！”

    林行远心中激，有归家的喜悦与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