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顾泽，“裴珏先前来游说我。说你蛊惑陛，有意皇位，而陛如今神志不清，难以识人，的决议不可相信。若当真如此，请我好准备，一致对外。现在中禁军大半在他手上，你自己小心。”

    方拭非：“我知。”

    二人说到这里，被人打断。

    “殿。”侍小声说，“陛请您去。”

    顾泽颔首，一气，说：“我去了。”

    方拭非：“嗯。”

    方拭非不知顾登恒又跟他们在商讨什么，反正几人议事还算利落。不到一个时辰就来了。

    御史公神疲惫，朝她颔首。顾泽跟其后，同样是两手空空。

    方拭非正想问，里顾登恒又在喊她。稍招呼，转去。

    顾登恒指着床前两张黄帛布。

    “朕给你的东西，你不要再拒绝。”顾登恒说，“朕比你明白，世事比你想得艰难。你就当是安我这位老人的心吧。”

    方拭非两手接过，并未打开，只郑重收好，：“是。”

    顾登恒继续：“既然事已至此，朕与中书令等人说好了，在朕去世之前，储君之位人选先不外传。朕驾崩之后，你去宣读。若林家军早来了，你不用担心朕，先跟他们去吧。若不幸他们还没来，一定要让你留在殿，护你安全。届时朝中凡对你动刀者，借机杀之，万不可留。”

    顾登恒顿了，继续：“这个他们已经答应朕了，不需要你去。”

    方拭非。

    “你替朕想想，还有错漏没有？”顾登恒敲着自己脑袋，很是忧愁：“朕这脑是记不清楚了，就怕那些老匹夫故意不提醒朕，届时挑着哪里奉违。”

    方拭非：“考虑的很妥当。”

    顾登恒：“哦，林家军你也不必担心。朕已经写了，若他们真闯京城，朕赦免他们。”

    方拭非：“谢陛。”

    他喃喃低语问：“还有吗？”

    方拭非说：“没有了罢。”

    方拭非扶他躺。

    顾登恒说：“你明日早叫朕起来，朕再去跟他们聊聊，说不定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就想起来了。”

    方拭非：“明白了。”

    或许是放了心事，顾登恒终于困倦了。先前提着的一线，也乍然崩断。

    闭上睛之后，连日期盼的与畏惧的，都在他意识中浮现。

    他先是想着一觉醒来，林家军已经兵临城。他不放心，亲自与人托孤，目送方拭非离开，像目送着成年的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