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女，过去的人生里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且不提她以前都过什么恶事，在这等森黑暗的环境，前是威仪重的皇帝和太后，旁是虎视眈眈的掌刑黄门，说不害怕肯定是假的。

    她心里有鬼，必然要心虚。

    王纯汐的话依旧说不利落：“回禀娘娘，我、不是妾，妾听不懂娘娘在说什么。”

    太后实在没耐心跟她在这打机锋，当即就沉脸来，挥手把桌上的茶杯扫到地上，发“咚”的一声闷响。要不是大殿里地毯厚实，茶杯定要摔碎。

    王纯汐吓得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见实在绕不过去，只好低了：“娘娘要问什么，且直接问便是了。”

    太后没说话，倒是谢婉凝接过话：“你自己从到尾说一遍。”

    王纯汐听到谢婉凝柔和的嗓音，不知为何只觉得一凉意爬上脊背，她再度颤抖起来，低声：“我、妾嫉妒贵妃怀有，特地寻了一味叫满地红的药，想要在乞巧的盆里，只要娘娘沾染了那了药的，就可能引发腹痛小产。”

    这是她第二回说，跟醉酒时说得别无二致，谢婉凝却是心平气和，淡淡看着她：“接着说。”

    王纯汐飞快看了她一，复又低去：“妾里一共就三个贴女，大女灵秀最近重病已经挪了去，只有小女灵音看起来机灵一些，妾就让她办这事了。妾听说尚局的芳愿意接这些私活，便把银、药和纸条荷包里，让灵音给她。”

    这就跟灵音的话对上了，在她后，灵心瘦小的影趴伏在地上，无声无息着泪，似是在哀悼自己短暂的一生。

    谢婉凝了，却是突然跟王纯汐：“你可知，刚太医已经诊断了里的药，却不是叫满地红，给你药的人怕是在骗你吧。”

    王纯汐一愣，她糊成一团的脑里如今只剩贤妃满鲜血场景，除了刺目的红再无其他。而满地红的药效显然不是这个，只对妇有作用罢了，怎么可能让别人血不止呢？

    一想到自己被人蒙骗，王纯汐心里就又添了一把怒火，她：“给我药的人确实说是叫满地红，说这药是前朝的禁药，非常难，好叫我了五十两银才到手。”

    谢婉凝轻声笑了笑：“你瞧瞧，肯定是骗你的。禁药怎么可能就值五十两银？显然他给你的本不是满地红，用别的药随便糊你，而你却信以为真了。”

    她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可那药确实让贤妃血不止，且不提她压就不是妇，光凭这奇怪的药效也跟王纯汐知的满地红对不上。

    王纯汐对中事不熟悉，可王家最多的却是书，她翻过以前的孤本，见过这一味药的描述，是以对方一提她就动了心，这才咬牙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