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生的病？”

    闻小屿见他冷冷表，不安，“去年……大概。”

    “为什么不说？”

    李清着急，“你不要对弟弟这么凶。”

    闻臻却绷着脸，“你觉得你把所有事都憋在心里，病就能好吗？”

    “我没有憋在心里。”闻小屿不得不解释，“我一直在咨询心理医生……我也想治好。”

    病房一时安静无声。李清怔怔的，闻臻则一言不发。闻小屿怕两人不兴，又开，“对不起，不该瞒着你们。”

    他小声歉，李清握他的手，勉牵一个笑，“没关系。”

    她反复说没关系，温声安抚闻小屿。闻小屿坐在床上，小心看一他哥，见闻臻也一直看着他，目光沉沉，看不清绪。

    闻小屿知自己又把事搞砸了。他想妈妈很伤心，闻臻也一定很生气。

    每一次他都没有选择信任他哥，即使他真的很想这样。如果其中没有参杂意，他当然想依赖和撒。

    可他心有所图，便受了缚，囿了界，从此失去了选择的权利。

    李清是最张的那一个。她再三确认闻小屿的病，还带他了全面检查，这才把人带回家。

    晚上闻小屿一个人在练舞房练基本功，他练了一汗，坐在垫上休息。百岁在偌大的别墅里天天到游，这会儿溜到练舞房里，在闻小屿脚边趴着。

    闻小屿抱起猫，倒在垫上，倒望着落地窗外园的景。像是特意想为他留空间，妈妈没有像从前那样来找他说话，没有再总迫切地希望他能敞开心扉。

    他想，妈妈也变了。

    练舞房的门哒一声响，闻小屿看到闻臻走来。他一从垫上坐起，百岁到一边。闻臻关上门来到闻小屿边，也不讲究，顺着就在垫上坐。

    他还没开，闻小屿就先一步开，“你别生气。”

    那模样真像个小孩，闻臻也是气笑，“我生什么气？”

    闻小屿低着，“我不是故意想瞒着你，只是不知怎么开。”

    闻臻抬起他，“你觉得自己的也不重要吗？”

    “没有。”闻小屿说，“我一直在吃药，也在看心理医生。”

    “可你到现在都没有好。”

    我原本已经好了。闻小屿心想，可你一说要走，我就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