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他在给自己找了个宽的理由。

    “外面牢房整人的招儿里面都有，还有很多外面没有的，没去过的人是想象不来的，去过的人来了也不好说。”

    “不好说？”

    “如果那些人质都回来了，凡是过死单房的，要是都拉到医院的科去检查检查，我敢保证，直里都有破损。”

    警官一愣，随即试探：“怎么，是...？”他也有些不好意思说。

    “不光是。”被询问者的脸开始发红。

    “不光是？”:

    “先不说别的，就说说每天上午的功课。”

    “是罚跪？上还得支两筷，早上六开始。”警官重复了常凯刚刚说过的容。

    “死单房的功课不是罚跪，是罚坐。”

    “罚坐？”常凯的话让警官一雾。“听上去比罚跪轻松多了？”

    “不是坐凳，是...坐酒瓶......” 常凯的声音突然变小了，脸也低了去。

    “酒瓶？”警官这才听来这个‘罚坐’的真正容，惊讶之竟好一阵不知怎么发问。好在常凯继续说了去。

    “而且也是要和外面功课的时间一，坐上一个小时。”

    “那...怎么...能坐的住？”

    “坐不住也得坐，坐不到时间就得受罚，更狠。”

    “每个关在死单房的人都得坐吗？”:

    “这就和外面的罚跪一，是每天的功课，都得坐。”（警官已经明白‘外面’是普通牢房，‘里面’是死单房）

    “死单房里多少人？”"

    “不固定，经常变动，最少的时候只有两三个，多的时候也有一、二十人。”"

    “你在里面算是时间的还是短的？”

    “算是的，但不是最的。别的人质只要一汇来了些钱，人就立放去。我一直没汇来过钱，所以算是待得的。”

    “那...在里面的时候天天都坐？”警官试探问。

    也许是实在羞于，常凯只是?奈地了。

    “能再说说吗？”警官又一次试探，实在没有能得到答案的把握。(

    常凯垂脸，不再看，好在开始说话：“早晨六就被叫起床，解开绳后就得立即把上唯一的衩也脱掉......”

    警官问了一句：“怎么，你们睡觉都是绑的?”

    “都是两人侧睡一张窄床，背贴背，用绳把反绑的双手拴在一起，一晚上谁也动不了。”

    “哦。请接说!”

    “脱掉衩后，在打手面前站成一横排。双叉开，必须要比肩还宽，看谁叉得不看守上去就打。相邻两人的脚还要被捆在一起，然后每人的小凳上都立上一个大酒瓶，妈的（这是他第一次说脏话，他其实还是有素质的），就是最最的那大洋酒瓶，大的瓶颈足足有这么（他张开拇指和指比量了一，赫然不少于十几公分的）。看守一令，我们就都得自己扒，对准瓶，一起往坐去。”

    “一定很痛苦吧？”警官实在是没有过这方面的受。

    常凯闷哼了一声算是回答，睛里满是痛苦、羞臊的目光：“酒瓶也有大有小，小号的还好，大号的和特大的可就得痛得呲牙咧嘴的。”

    “怎么分大小，据看守们的喜好？”

    “刚死单房五天坐小号的，不汇来钱就开始加码，三天一号，没钱汇来就一直坐到最大号。”

    “你...坐过最大的？”警官尝试问了一。

    被询问者没回答，继续说：“有时看哪个不太贴服的一死单房就从大号的开始坐，用看守的话，不给预演的时间直接到位。”;

    “那...能坐去吗？”

    “那怎么办，罚的手段太狠，坐不也得坐。只给一分钟时间，好在上面都给涂了，还算好心（在受摧残时还说是好心，人在特殊环境有时心态真会发生扭曲）。一分钟后打手们就绕到后面弯腰挨个检查，只要发现谁没全坐去，哪怕一，就会好几个人他肩膀往压，而且功课之后还得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