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媾地獄

    『我知妳是人類。一夫一妻一輩，我也知。妳的任何事，我都知，才娶了妳的。吃飯吧。』

    菲爾這句話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滿腹疑問卻不知從何問起，於是這頓飯變得沉默。菲爾好像吃得也自在，他看起來本來就不是話多的人。我雖然是話多的女生，但是這時候滿腦都是那句話，毫無頭緒。

    吃完之後，我滿意地嘴，雖然餐廳是地獄，別人的晚餐或是成為別人的晚餐都是地獄，我這邊還算是滿意，而且是十分滿意。這是誰煮的？應該說我吃的是誰的？

    菲爾站起來，轉對我簡短地說了一句：「我們逛逛。」

    我乖巧溫馴地點點頭，便被菲爾拎起，又坐在他的手臂上。

    討厭，我的又直接接觸他得像烙鐵的肌膚，而且那件丁字褲實在是很不妙，一直磨蹭著我的陰，讓我不禁有點興奮。

    我親親菲爾的額頭，不知為什麼，就只是想親吻他而已。他納悶地轉過頭來，我又伸頭，避開他的獠牙，他的嘴。他的嘴還殘留著剛才那塊血淋淋的生味，滿室的屍體以及生味我已經完全習慣，他的嘴還有點淡淡的鐵鏽味。

    他托著我的手臂明顯一緊，把我的夾在他的臂彎裡，我知這樣舐讓他有覺。

    我應該是個獸控。當這麼想著，菲爾一通紅，此時的表依舊嚇人，但是我已經習慣很多了，看他像是在看可愛的地獄男孩，電影金甲軍團的那個，有點笨拙的那個。

    當然，菲爾不是，他一邊享受著被我舐的快，一邊踏屍過去。我動作著的頭微微頓了一。

    我是不是有點變態？我覺得自己的好像濕了。我不敢跟菲爾說，但是他會不會有覺呢？他一面走著，我就這樣很伶俐地扮演著類似女秘書還是什麼特種陪酒小的腳，在他的懷裡親著他、著他，冷看著沿路那些界的臣們。

    菲爾帶著我一路走，我因為注意力都在他上，所以沒有注意我們走了多久，他突然轉頭，伸著我的頭，我嬌一聲，抱緊了他，他乾著嗓說：「第十八層到了。」

    我抬頭一看，這是什麼況？這一層完全就是一群人在雜著。更正，一群生在雜著，跟剛才餐廳那群人差不多，他們全、半著，、、正常傳教士體位、背後式，有人形者、有獸形者。

    「地獄長這樣嗎？這是哪？媾地獄？」難是要愛到死嗎？一滴十滴血，不斷地幹，幹到死為止，然後再跟普羅米修斯一樣，隔天完好無缺地醒來，又要被榨乾一次。

    菲爾挑挑眉，我發現他的眉還是會動的，挑眉的樣很可愛，他說：「這裡不是地獄，是界。」

    我輕咳一聲，吶吶地說：「對不起，我從一來就一直以為這邊是地獄。我以為你是地獄之王。」

    菲爾說：「地獄是我的沒錯，在第九層。」

    我驚聲問：「所以我地獄了嗎！？」

    菲爾看著我，搖頭說：「不是，妳在界。界跟地獄不一樣，地獄只是界的一份。」

    「人間界說，善事會上天堂，壞事會地獄，那麼上帝呢？」我問菲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