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识挥挥手，消失在楼梯。

    柳泽希关上门，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慢慢红了脸。他没听错吧，老师刚才夸他了。

    他得到陆识的夸奖，恍惚了许久，洗漱之后，一边复习功课，一边皱着眉，仿佛在钻研重大难题。睡前，他戳开自己跟陆识的聊天界面，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纠结到夜，磨磨唧唧地问：“老师，你觉得兔和我……谁更好看？”

    柳泽希当晚没收到回复，第二天打着哈欠去上课，在学校偷偷摸摸看了几百遍手机。

    大课间，李宏轩拍了拍柳泽希的桌，吐槽：“小柳，你胆了，敢在老王课上玩手机，老王瞧了你好几。”

    柳泽希正眯着睛补觉，听见同桌的话，茫然：“老王发现了吗，不会吧，他咋没我？”

    “估计觉你没救了，懒得搭理你。你啥呢？”

    “等短信。”

    这时，柳泽希的手机振动了一声，他赶开锁屏，看完信息后，睛发光，照亮了整间教室。

    李宏轩瞅瞅柳泽希的手机，“你”字里。他搞不懂柳泽希为啥变成了傻，好心提醒：“别发呆了，上课了。”

    柳泽希猛地把手机扔桌兜儿里，拿语文书大声背起来。

    “……”李宏轩捣捣他的胳膊问，“你咋了，没事吧？”

    柳泽希仍然盯着课本，“没事，我读书，我次要步。”

    李宏轩：“虽然不想打击你，但节是历史课。”

    柳泽希停顿了一瞬，默默换了历史书。

    接来两周，柳泽希像打了血一样，抛开所有杂念，迸发大的学习激，不仅在补课中功夫，甚至开始向各科老师提问题。他逻辑能力不行，最擅死记背，背得越多，记越好，脑也变灵光了，在三学期第一次模拟考试中展现了自己的优势。

    他步了五十多分。看清分数的那一刻，柳泽希张死了，最后拍成绩，发给了陆识。

    “老师，我大不大？”

    他慌之掉了俩字，而陆识明白他想说什么，很快回，“大。”

    三月初的那个周六，月光温柔，偶尔有风拂过。柳泽希在校门盼来了将近一周不见的陆识，陆识刚晚班，上是白衬衫，外面着轻便的大衣。

    他们走在胡同里。陆识接过柳泽希的背包，见柳泽希穿着校服、没帽，关心：“不冷吗？”

    柳泽希抬眸一笑：“不冷，冬天过去了。”

    “昼夜温差大，晚上穿厚。”

    柳泽希挠挠，转移话题：“老师，我步了，明天可以画你的了吗？”

    陆识这回没说只脱上半，答应：“可以。”

    他们走到胡同中央，周围静悄悄的，人群早已散去。柳泽希停来问：“那我们可以往了吗？”

    其实，他们最近的相模式跟往没什么两样，就差戳破这层纱布。陆识牵住柳泽希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可以。”

    柳泽希满意了，开心地晃着胳膊。天真的来了，日的夜晚总是令人充满期待。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