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邱声缓了会儿，他们楼，打了辆车回太果排练，中途没说话。

    回去时顾杞迎上来问东问西惹了邱声，他骂顾杞小题大，又咕咚咕咚了自己一大杯，随后一抹嘴，拾起吉他：“开始吧。”

    邱声看上去像本没有那一，得闻又夏要问他“怎么了”也没有了立场。

    他越显得关心邱声，邱声越不买账。

    邱声的格闻又夏再清楚不过，黑白分明的，没有灰地带，每个问题的答案都预先规定好了只能有“是”与“否”。他没答应邱声要复合，于是所有的关怀在邱声看来都是虚伪，是自我动。

    但闻又夏整个人就是个大写的灰地带，黑和白都离他太远了。他们以前就为类似的事吵过无数次的架，每次都是他去哄。

    邱声很不好哄，闻又夏哄到后面没耐心就来的，抱到床上、理台上，或者就在排练室里，怎么样都行让他发来，让他咬，掐，到后面没力气了就成了亲吻。他回过神来怪闻又夏，“你怎么就是要惹我生气？顺着我一次不行啊。”

    倒也不是不行，但气上谁都顾不上这些，闻又夏不肯在着镣铐时改变。

    现在可以改变了吗？

    镣铐没有了，还剩最后一心里的坎需要迈过去。试着放一些，重新拿起大概也不是原装的，他想让它烈更甚从前。闻又夏从不肯回到过去，他往前走，如果遇不到邱声他就孤独地过一辈。

    遇到了……也不能叫遇到。

    是邱声又把他找到了。

    闻又夏看邱声调音，听见鼓错拍抬起吼“卢一宁你没吃饭啊用力能死啊”，呼前所未有地畅快。

    好在起码邱声还愿意在痛的时候抱他。

    因为闻又夏突然转般无比合，排练行得顺畅。

    卢一宁的手伤过，幸亏年纪还小，没有得肌腱炎所以好保养，排练时大家主要想着怎么照顾他。太果找了专业的医生帮着护理，唯恐他不舒服，搞得卢一宁很不好意思，也乖了，邱声说什么他都听。

    顾杞工作还要继续，所以排练时间固定在晚上，脆脆给他们饭，每天和顾杞一起班后来公司，他们排练，脆脆就待在旁边玩手机，当第一个听众。

    一切看上去都像原来，没有四分五裂，也没有歇斯底里。

    他们的第一张专辑叫“银山谷”，8首歌不算少，有一半都需要重录。但邱声改编曲什么的动作快，再加上是演过无数次的，录起来并没有耗费太多时间。柳望予看过两次，总算觉得邱声这次的事靠谱，后续给阿连，自己就不心了。

    首演安排结果来了，并不在蓝巷。

    过去西城区的蓝巷是摇乐盛行的地方，但现在城市节奏加快，人们有更多打发时间找刺激的方式，除了狂好者，很少有人肯穿过几个城区听一场演。蓝巷仍在，不过少了闹，场地也没那么新的那么大。

    太果当然不肯用怀赚钱，他们联系了目前国最有名的连锁livehouse“潘朵拉”，早早地在社平台上宣传，票面100，学生八折，卖去四百多张。

    卢一宁没见过世面，从午走台就开始莫名惊诧：“四百多人？没这么多吧……不对，咱们演过这么大场吗？”

    “你演过。”邱声说，“你不是跟台海的‘榆木茶’合作过一段时间？他们走哪至少四五百人，不亏待你吧。”

    “那我自己的乐队没有啊，谁让你们不争气！”卢一宁随手敲了好几军鼓，愤似的恶狠狠，“别人的乐队场再怎么大也是别人的，和他们演一都不开心。”

    邱声愣了愣，仿佛被卢一宁无心之言戳中了某柔，没来由地指尖一麻。

    “今天就让你开心。”顾杞笑着说，“大胆演，哪怕来不了那么多人呢。”

    卢一宁：“那必须的，闻夏，对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