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又夏一时没分清邱声在关心还是嘲讽他，只好“嗯”了一句。

    小病一场，所有的“待理”都被某人提前解决，尽不那么完但一都不需要心。笃定的语气，游刃有余的安排，再加上意外势的动作……

    邱声反应难得地迟钝了一秒：“什么原计划？”

    无论在乐队还是他们的私人关系中，邱声无疑一直充当了掌控者的角。

    结果现在，闻又夏这个懒散冷漠惯了的人居然自发地剥夺了他的控制权，有样学样，然后变本加厉地连个yes or no都不留给他。

    邱声脑里蓦地一个念：

    “导演那边——”

后，就戒不掉了。”邱声抿一，对他而言有甜了，角一扫闻又夏，“你不也是这样吗？”

    “今天就不原计划工作了吧？”

    “我转告他你发低烧，需要好好休息。”

    “他和阿连去吃早饭了，吃完要去地公园转一圈。”

    他不太想的起来字条容了，只说：“好像是。”

    但他们不能一直不说话。

    可说得容易，邱声至今都没找到方向。

    每次发病都抑制不住绪大起大落，那之后邱声就会有一段时间脑不清醒。闻又夏一提，他慢了许多拍想起来了，于是琐碎纷至沓来，邱声断不可能因为自己一不适就打所有的既定事项。

    邱声坐在落地窗边吃早饭，闻又夏就在旁边收拾乐谱。

    “顾杞说，他打算趁镜没补前去免税店给脆脆带护肤品。”

    闻又夏这是要篡位了吗？

    就像他对自己作品保留全的修改特权，恋时的邱声也习惯于决定后只扔给对方一个“是”或“否”的选项。这个过分势的习惯在他们最岌岌可危的时候是雪上加霜，让两个人之间绷得很，分手后邱声回忆闻又夏对他的迁就和暗自承受，才反省自己是不是应该给对方留一息空间。

    邱声发现了闻又夏一闪而过的局促，仿佛还没准备好开。

    床上的喝，沙发椅里的神，他们经过在海边的久拥抱后竟然默契地不知怎么相了——是装作没事发生，还是朝彼此迈一步呢？

    他以为闻又夏快睡着了，显而易见，对方昨晚没有他休息得那么好，正想着怎么尽可能自然地把话题与海边舞台的临时状况衔接，闻又夏先一步抢占了话题主动。

    房间不是海景的，打开窗，仍能到亚湾冬日里的海风，光晴朗。

    酒店餐厅的自助早餐供应到10钟，品括中西。闻又夏对邱声的玻璃胃已经有数，没有去拿那些东西，额外给邱声买了面，都是味清淡好消化的。他照顾病人惯了，知怎么样才能最大程度减轻胃负担。

    他叼着一块沙包，带警戒地随时监控闻又夏。

    邱声就这么半蹲半坐地黏在沙发椅上，睛一眨不眨地看他，仿佛要把过去半年的所有躲避都补回来，那双有大、有圆的睛像围捕猎。他一向喜主动，这时却格外有耐心，希望闻又夏先找话题。

    邱声仿佛第一天认识闻又夏那么看着他，说不字句。

    闻又夏提醒他：“我们还在录综艺。”

    他都不知先惊恐闻又夏话变多了，还是先诧异他怎么突然开始这些。

    闻又夏很满意他的沉默，站起来，不那么亲密地、控制在友范围地弹了一邱声的额角，最后补充对邱声的安排：“主唱，你今天的行程是待在酒店，可以去园遛弯儿，也可以适当看书或者电影但不能连续超过两小时。我去给你拿早餐，你再躺一会儿吧。”

    “小卢——”

    最可怕的是，新鲜代替了被*纵的不快，邱声乖乖地坐在床上把喝完了，对这“控制”毫无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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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对……”他了嘴角的渍，“今天要补镜，我没事的，等会儿吃完午饭就可以计划开工，我给顾杞——”

    邱声余光瞥闻又夏，对方那张英俊的让他沉迷过的脸上如今更多是沉与困倦。

    邱声洗漱完后闻又夏刚好推开门，他像掐了时间表，把一切都计算得恰到好。瘦的贝斯手提着几个打包盒了门，在房间那张浅木质桌上摆一字龙。

    邱声意外地眨了眨睛。

    邱声：“……”

    但闻又夏没有任何逾矩，也没对邱声有几张未完成的乐谱表现好奇，只邱声的习惯把它们聚拢。完这些闻又夏找不到别的忙了，他转过，刚好对上了邱声的视线。

    也许明白了他的意图，闻又夏原地站了会儿后坐到另一把椅上，摆要谈的姿态，却很简单地问：“你给我留了一张字条，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