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又夏很想反驳，可确实挑不顾杞的病，于是尴尬地哼了一声，笑不笑。

    闻又夏：“客气了。”

    闻又夏和许然的不，他更是很少听Woken的歌，却想：寂寂无名也好，在奥开演唱会、商演一次60万也好，当年的他们和如今Woken在这一刻没有区别。

    “邱声今天突然要恢复工作。”顾杞说，“我就跟你打电话了。”

    “对了，你知邱声家在哪儿吗？”顾杞一拍手心。

    这脾气闹得未免太吓人。

    许然抿起薄显得更冷淡，他松开领一粒纽扣，正要同闻又夏说什么，后的排练室里传堪称震天动地的一连串鼓，混，没有一节奏，更像发。

    闻又夏想说“倒是没必要”，他还没好准备和邱声谈论譬如住在一起那么不切实际的事，他们还要度过很多难关，邱声的，他自己的。

    密集雨般的鼓停了一拍，闻又夏看不见盛小满的人，却听见他哑着嗓吼回来：“你大爷的！你知个！”

    “小满怎么了？”顾杞若有所指地问，“这么生气。”

    这画面让闻又夏恍惚，他仿佛突然回到了2014年的2月，他和邱声也是这样。

    许然破罐破摔地吼：“你往哪儿去往哪儿去！你！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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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杞和他达成一致，欣地拍了拍闻又夏的肩膀：“闻夏，你可算靠谱了一回。”

    是觉得稽，还是像他此时此刻莫名心痛？

    许然相斯文，形瘦削修，一副金边镜，比起乐手更像是校富有魅力的年轻教师。他回时底还有散不去的翳，对上顾杞和闻又夏，平时笑面虎似的人连装也不想装，敷衍地一：“你们来排练啊。”

    每扇门边贴着乐队的LOGO，闻又夏还在看他们排练室的门牌号，对面的门蓦地打开。

    大冬天只穿一件白衬衫的乐队主唱挎着吉他，沉脸，猛地摔上门。声音之大，闻又夏一愣，顾杞先喊：“许然？”

    许然拉了把吉他背带：“我听说你们要录新歌了，恭喜。”

他。

    许然可能被这事折磨了很久，神疲惫，一听里面的鼓连隔音墙都挡不住，霎时离愤怒了。他不顾所谓的“对家”和自己面面相觑，猛地一把推开门。

    两个人互相甩了几句狠话，许然脚步数次想往里迈，攥着拳，最后到底是忍了，再一次拽上门，木金属碰撞，鼓砸破地板，所有声音都像一场风暴。

    是有私密的话题了，他们两支乐队的关系并没有好到分享不工作时的日。顾杞局促起来，另一方面又开始想要八卦：盛小满因为恋对象要离开Woken，这是什么恐怖故事？

    “好个。”顾杞疼，“他要真好了我立刻发去城隍庙烧香，心《飞鸟》呢，说什么以前那版本的伴奏不太好直接发，他要把音效全重新录。我拦不他了，你去吧，这傻现在的状态要么睡觉要么发呆，本不适合工作！”

    “随便看看。”闻又夏说。

    顾杞倒豆似的说了一大堆，闻又夏提炼了大概意思：邱声的病需要吃镇定药，而那些药可能会诱发他潜在的胃问题。不论是还是心理状态，邱声现在都不适合工作，他心里挂着事，顾杞劝不住。

    “行。”闻又夏，“我把他回去休息。”

    顾杞：“这个简单，一会儿我告诉你，我把备用钥匙一起给你。”

    “谈恋？我看人家就是跟他玩儿呢。”许然言辞中有嘲讽和轻蔑，“真要谈也不会一边睡，一边驻场时和别人勾勾搭搭了。但某些人就是看不见，想离队，跟姑娘组什么双人乐队去……顾杞，换成你，你怎么办？”

    许然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毕竟先前对邱声怪气的画面还很鲜活——但他很快装作满不在乎起来：“三天两想着要离队，为了个果……个姑娘。”

    尽那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玻璃门只裂开了一条隙，光折里面，会照彩虹。

    太果旗签约的乐队专属排练室都在同一楼层，用了最好的隔音板材架不住走廊里依然能听见乐的声音，只是朦胧，不至于吵闹。

    顾杞：“……啊这。”

    “谈恋啊？”顾杞说，轻轻地一自己鼻尖。

    所以当时，在旁边的顾杞、小卢……甚至柳望予又会是什么受呢？

    许然刚说完，排练室里的鼓声打碎天板似的，所有的镲片、底鼓、军鼓同时被敲响，力之大，闻又夏皱起眉往后退了一步，捂住耳朵——

    闻又夏眨了眨：“他好些了吗？”

    “那天送他回去过。”闻又夏说，接着有受伤又有委屈地说，“他只让我送到小区门，不知单元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