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不作声地朝左边小巷拐去。

    那别了，就让他们随便吧。

    骆驼手里拿着才买的压缩饼和矿泉，胡拉碴，衣着寒酸而潦倒，因为燥、低温，脸和手的肤都裂着许多小，隐约可见针孔遗留的痕迹。他好像有驼背了，走路也缓慢，如同行尸走，实在很难与昔年蓝巷里的“Rock star”联想在一起。

    邱声脆扭跑了排练室。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好一会儿后，路旁现一排平房。骆驼钻其中一间，没关门，闻又夏视为他同意了，接着去。

    他当然不想坐在那儿无所事事一个星期，但这次闻又夏的态度乎意料的势，不等邱声脑转过劲儿，闻又夏已经把接来的安排都分发去。全票通过，连柳望予都要求邱声必须休息，直到确认检查结果。

    闻又夏喊住他：“骆驼。”

    一月的城北港正是冬天最冷的时候，寒风呼啸而过，近海漂着细碎浮冰。

    闻又夏把烟掐了，望向刚从便利店来的男人。

    决定叫什么时卢一宁选择用了和某篇有名的小说一样的名字，《舞！舞！舞！》，风格相当快乐，让人听了想随之摇摆。

    控制狂也好，迫症也好……是该改改了吧？

    “不知，哎呀，我哪儿得着闻夏嘛！”他说完，反将邱声一军，“吃药没？”

    邱声捂着耳朵，恨不能时光倒痛改前非好好修养，绝不给这群人以“你是病人”为借瓜分他话语权的机会。

    对方显然也看见了他，立在原地。闻又夏皱了皱眉，走过去，他的和气质充满压迫，刚刚靠近，局促顿时占据对方的四肢，目光呆滞地要躲开。

    可能医生话说得温和，朋友们——如果邱声有的话——对他的所谓病持乐观态度。闻又夏第二天就没影了，邱声问顾杞，对方装疯卖傻。

    他把控所有确到秒也换不来别人自愿与他站在一起，等他被迫罢工，才发现重要的不重要的事离了他依然照常运转，甚至更自然。

    “好久不见。”闻又夏说，思索片刻后递过去自己的烟盒，“聊聊？”

    这实在算一排“危房”，破旧，低

    他被剥夺决策能力，在排练室还要忍受顾杞和卢一宁反复捶打，索到录音棚溜达了一圈。认识的母带工程师正在给他们录的新歌协调各个乐的音量，这首新歌本是卢一宁写着玩的，几个人各司其职地编了曲，前后都没超过72小时就完成了demo。

    邱声这么想着，准备往回，但他仍发了条信息给一天不见人影的闻又夏：“你今天去哪儿了？”

    邱声憋得心率加快，卢一宁还在幸灾乐祸：“这就是你早年搞专制独裁的报应！”

    这首歌会作为EP和《飞鸟》一起正式发布，并不放第二张专辑里。对母带工程邱声不太上嘴，他绕着太果几层楼从又走到上，排练室里顾杞正练新编的吉他solo，卢一宁认真看着乐谱准备之后演。

    半小时后，闻又夏总算活了：“我在港。”

    邱声不肯，他持已经不痛了。可惜没人听他的，都默契地把他当成个能气的木偶，其余的言语动作一概不存在。

    井井有条的一切，这曾经是邱声希望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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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杞唠叨：“要吃药的，你看上23号又去检查了，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