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随时可能会被过分汹涌的海风刮走门窗屋檐。里面光线不好，白天也需要灯才能看清摆设。单人铁丝床靠着墙边，一张的凳当成桌面，小板凳则是坐的地方。没什么家，灯泡晃晃悠悠地闪烁。

    连他租过的那个仓库也不如的环境，还有奇怪的臭味，闻又夏表面却没有任何态度，他安然地坐在那张小板凳上，两条委屈缩着。

    骆驼则靠在床边，他低借一光研究闻又夏给的烟，不明所以地笑了笑。

    “很久没这么好的烟了。”骆驼说话时声音嘶哑，像生锈的金属薄片随时可能被锈迹压断，“你混得不错？”

    “还行。”闻又夏说，打量着他床一只缺的杯。

    “玩乐队？”

    闻又夏自嘲：“只能这个吧。”

    火星一闪，骆驼燃了烟：“谦虚了，你又不像我。”

    烂苹果的时光闻又夏不算太愉快，他看不上骆驼，觉得这瘾君实在没半心思在乐队，私里他对骆驼毫无尊重可言，对方大约看来了。两人关系一开始僵，到后来几乎毫无集，但乐队解散，反而现在能相对心平气和地聊聊。

    骆驼见闻又夏不说话，知他是个什么脾气，叼着烟：“你找我应该不是为了看我还有没有死吧？”

    “我想知你们还是‘破壳乐队’时贝斯手写过什么歌。”

    这话后，他见骆驼浑浊的珠突然闪过一亮光，但稍纵即逝，仿佛错觉。

    “不知……”骆驼忧郁地说，糊不清，“你突然提什么破壳……早就没有破壳了，你回去吧，我什么都不知。”

    闻又夏皱了皱眉，他已然看骆驼并非想象中那么不清醒，放弃不会绕弯：“直说了吧，白延辉抄了我的歌，他事滴不漏，肯定是惯犯。”

    骆驼：“那你就去找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耳畔不合时宜地响起六哥的声音，他说骆驼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安东碰了“药”，人没了，然后他就开始上瘾。闻又夏是个很能谋论的人，奇怪的是，每一次他的想法都会在不久后被证实——

    比如他现在觉得烂苹果的结局并不是巧合，而是人为制造。

    “当然跟你有关系。”闻又夏冷冷地质问，“难你学会嗑 药不是他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