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时候就养过这么一只小兔。

    给它喂菜叶时，它便是方循音这表、这神、这动作, 又可又好笑。

    “……”

    方循音接不上话，也不知他是不是有言之意。

    顿时有些如坐针毡起来。

    陈伽漠早已习惯她这一脸惊恐表，一迈，三两步走到她边。

    又随意从包里了几张考卷来, 递给她。

    “地上凉。”

    言简意赅。

    方循音没接, 轻轻咬了。

    有时候, 人真的很容易贪心。

    明明知是妄想。

    总还是免不了偷偷奢望、陈伽漠这份温柔贴独属于自己一人。

    停顿半秒。

    她敛睫, 将万千绪悉心藏好。

    悄声作答：“……没关系的。”

    陈伽漠也不求, 将那几张考卷卷起来、卷成桶状，握在手中。

    接着, 他在方循音旁边坐。

    说是旁边, 倒也没有那么近, 大抵隔了个半臂距离。但还是弥足叫人心颤。

    两人静默片刻。

    陈伽漠率先打破这气氛，开：“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那俩朋友呢？”

    方循音将嘴里北极翅胡咽去。

    这才答：“我们不是一个考场, 她们老师收卷快，先走了。”

    八中每次分考场，都照上次考试排名来。

    方循音月考分数遥遥领先, 在前三个考场考试。朱和盛月成绩都比较中游，年级大排名一排，自然是被分散到后去了。

    但话虽这么说。

    真相却也不尽然。

    从东方绿洲回来之后，方循音锐地察觉到、朱有变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