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了一天试，力和心力悉数耗尽，需要补充量。

    许是气质使然，哪怕是懒懒散散地坐在台阶上，陈伽漠上依旧有清冷如月、不可攀意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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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方循音对自己自我认知充分。

    方循音没有什么远大目标，只想随便考个普通大学，然后低调平顺地度过学生生涯。

    “……”

    ……

    他不是第一个问这个的人，李俊才也问过这件事，朱、渠意枝，全都问过她。

    她不够聪明，甚至也没有渠意枝那样勇敢又努力。

    所以才引起了误会。

    一起早自习。

    方循音听来、他好像是误会了什么。

    “这次考得怎么样？理考卷觉难吗？”

    一起上课。

    “吵架了？”

    闻言，陈伽漠随手打了个响指，动作很是桀骜模样，声音倒是依旧不不慢，问她：“学期有重新分班、考竞赛班的机会，你不试试吗？”

    闻言。

    方循音诧异地抬。

    一起考试。

    八中两个竞赛班，其竞争的激烈程度，仅仅从那日渠意枝三言两语中，都能窥见一斑。就算侥幸考去，真就能跟得上么？

    陈伽漠可能是觉得，雨天，她不回家，一个人躲在校外角落里，就是因为难受吗？

    心脏不自觉揪。

    陈伽漠低低笑了一声。

    桩桩件件，岂不是都是折磨？

    万一在班级里吊车尾，每次考试、报成绩、被旁人冷嘲笑。

    所以，这几句话，应该是在安她。

    他手掌撑地，目视前方，并没有看方循音。

与她站在一起。

    “……”

    。

    方循音：“还可以。就正常发挥。”

    方循音蓦地想到，如果她能考赛班，就和陈伽漠成了同班同学，每天朝夕相对。

    又岔开话题。

    倏忽间。

    就算有人主动靠近，渐渐地，也会因为看清她本质，而选择离开她的世界。

    但，这次是陈伽漠在问。

    陈伽漠勾了勾，“嗯哼”一声。

    再加上，心理素质实在不好。

    ……

    声音低沉，“人和人的关系，合则来，不合则散，没有谁必须要依附谁、迁就谁的理。”

    方循音脸颊飞起红，磕磕绊绊地答：“不、不是的，没有吵架……我只是想来买把伞，呃，然后又有饿了……”

    方循音眨了眨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