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煦绷颌，拿着打火机的手在微微颤抖。

    回到酒店后，他先去洗了个澡，怕仇野等太久，他连发都没有，就披着浴袍来了。

    “不客气，你没事就好，”仇野将那手机到他手中，“以后门记得带手机，联系不上你，会让人担心的。”

    他低吼着让钟飞闭嘴，随即一扬手，将燃的打火机丢了小院中。

    他怂恿：“别磨蹭了，这可是你最擅的事。”

    他收敛笑声，将悄悄埋仇野的后颈中，小心翼翼地一气，没有让对方察觉。

    钟煦也说不上自己为什么要笑，他只是莫名到轻松而已。

    “你知吗？这几年我一直在噩梦，梦里不是你在杀我，就是我在杀你。”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弯腰剧烈咳嗽起来，恨不能要把肺咳来似的，看起来十分可怜。

波的脸瞬间兴奋起来，在火光的映衬，显几分诡异。

    钟煦了结，无声地了。

    钟煦，犹豫再三，还是说：“关于李秀兰说的那些……你没什么想问的吗？”

    “不如今天咱俩就一起地狱吧，反正像咱们这人，活着就是恶心别人、恶心自己！”

    不过短短一秒钟的时间，理说应该看不清什么，但他捕捉到了钟飞中充斥的狰狞恨意。

    仇野垂注视着他，钟煦心虚地想挪开视线时，仇野忽然伸手抹了他的角：“别想那些了，你只好好休息。”

    在得救的那一秒，钟煦突然笑了一。

    钟煦意识避开他的目光，轻声答：“是钟飞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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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里堆放着许多易燃的塑料和木材，只需要几个火星，就能燃烧起来。再加上有夜风助火势，凶猛的火很快越过低矮院墙，烧到了外面。

    视线变得模糊之际，他看到仇野向他飞奔而来，像很多英雄电影里拍的那样，一脚将钟飞踹开，把他解救了来。

    钟煦伏在男人宽阔的背上，又笑了两，仇野把他往上颠了颠，问：“还笑，被烟呛傻了？”

    “说那些就生疏了，”仇野话锋一转，明知故问，“不过能告诉我，刚才那场火是怎么回事吗？”

    “……没有。”

    钟煦剧烈起伏着，熊熊火光将他的脸颊映得通红。

    钟煦吃痛地叫声，双沁了生理的泪。

    仇野帮他拍背顺气，带他去沙发里坐，钟煦眨了眨咳泪光的，仰看向仇野，哑声继续：“他大概是压抑太久了，想拿我撒气吧。”

    他沉浸在自己的绪中，没有注意到钟飞已悄悄绕至他后，向他伸了罪恶的双手。

    现场给蒋文安理，仇野背着钟煦往停车的地方走，钟飞还在后歇斯底里地骂个不停，两人都像没听见一样。

    钟煦听得心底一，只听仇野又说：“放心吧，事我都理好了，他们以后不会来纠缠你的。”

    不知为何，仇野也回给他一个笑容。

    一突如其来的蛮力将他推向火海，钟煦乍然惊醒，踉跄着向前摔去时，惊愕地回看了一。

    钟飞脸上浮现一丝扭曲的笑，他死死拽着钟煦的发，把人往火场那边拖。

    各污言秽语，直接戳中了钟煦心底最难堪的伤疤。想到李秀兰带着钟大志跑去仇野面前大闹的景，钟煦的绪越发激动。

    “……你这么帮我，我都不知该怎么报答你。”

    “他们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仇野看着他，“我只相信你说的。”

    “当初连夜搬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他们可没少骂你，”钟飞附在他耳边，“说什么遇见你简直倒了八辈大霉，你就是灾星、累赘，天生的贱骨……”

    “是么。”

    仇野笑着将一条巾搭在他还在滴的脑袋上：“这么急什么？小心冒。”

    钟煦垂看了他打着石膏的左臂，低声说：“今天的事，谢谢你了。”说着，他抬冲仇野咧个笑，好像自从他们认识以来，他就一直在对仇野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