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煦快速将最后一捆玫瑰理完，好保鲜运回店中，老板就冲他招了招手：“小钟你别忙活了，剩的我就行，你班吧！别让你朋友等太久。”

    “……嗯。”

    钟煦把放好，摘掉围裙，转就见柯俊远捧了一束刚包扎好的百合，正在付账。他飞快移开睛，率先了店。柯俊远跟着走来，将他手中。

    “迟来的房礼。”

    “……谢谢。”

    “有饿了，”柯俊远偏看他，“你陪我吃东西吧。上次你答应要给我饭吃来着，没忘吧？”

    钟煦低看着苞待放的百合，苍白淡漠的脸庞一半隐没在昏暗中，“这几天忙，都在外面吃的，家里没菜。”

    “这样啊，”柯俊远沉默走了几步，“那带我到你常去的餐馆吃吧。”

    钟煦不能再推辞，便带他拐过一条街，到一家面馆，要了两碗招牌面。

    早已过了用餐时间，店没有其他顾客，老板端来面条后，也绕到厨房里去收拾东西准备结束一天的营业，店里一时间只剩他们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柯俊远的目光尽很收敛，但存在依旧烈得令人无法忽视。

    钟煦避无可避，只能抬对上他的视线：“嘛这么看我？”

    “因为太久没见了，”柯俊远放筷，将面碗推离几分，专心致志地看着钟煦，“而且我待会儿就得走，得抓时间多看两。”

    暧昧不清的神和话语，让钟煦恨不能立刻转逃开，但柯俊远抓住了他的手。

    “钟煦，次我再来看你，可以去你家里坐坐吗？”柯俊远用拇指微微挲着钟煦腕间动的脉搏，苦笑：“这家面馆的不太合我胃，我想吃你的东西。”

    钟煦用力回手，垂睫闷声说：“我的没这个好吃。”

    柯俊远声音放得更加低柔：“没关系，只要是你的，我都想尝尝。”

    钟煦咬着嘴不吭声，又听柯俊远：“你别有心理压力，我就是想多了解你一。这几个月虽然不常见面，但事实证明我们视频通话也能聊得很开心，不是吗？钟煦，我想让你多笑笑，给我个机会陪你越变越好，行吗？”

    沉默半晌过后，钟煦才涩涩地开：“我现在一个人就好的。”

    柯俊远见他没把话说死，便默认还有希望：“没关系，我们可以从朋友起。多个朋友总是好的，对吧？”他重新笑容，亲昵地对钟煦小声：“那就当你答应了，我次来前先跟你打声招呼，你记得买菜哦。”

    钟煦没把这话放心上，谁知除夕那天，柯俊远竟真的给他打来电话，问他的居住地址。

    “我想着像上次一样来店碰碰运气，但忘了过年放假这回事。外面好冷啊钟煦，我快冻死了。”听筒里，柯俊远的声音都在打颤，“这次来得着急，我衣服没带够，而且这里明明是南方，怎么觉比北方更冷？”

    “……”钟煦恹恹地从床上爬起来，“你等着，我去接你。”

    “不用，你告诉我地址，我自己过去就行。”

    “……我顺带买菜。”

    钟煦裹好衣服，发也没整理就往外走，结果一开门，就迎面撞上了一摞箱。

    箱后，秦瀚那张斯文带笑的脸。

    “真巧，我正想敲门呢，”秦瀚抱着大箱小箱的年货，笑眯眯地说：“都是孤家寡人，凑在一起吃个年夜饭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