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最恨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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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本不是神，卡尔。神独断专行，而你不是；神在上，而你不是；神目空一切，而你不是。”

    这个答案注定是未知数。

    他闻到莱克斯里玩儿命分的激素的香气，他看到对方焦躁的手指和眉，所有细节都是慢镜，所有慢镜都是征兆，所有征兆都是结局。

    是否绪也并不重要，因为无论是他还是莱克斯都知他没说的是什么。沉默已经是他最大的退让。

    那所有属于超人的呼，所有将超人奉为神明的信徒，超人拥有一切，而他竟真的值得。

    令他失望，然后呢？如果卡尔真的令他失望，那么他就能理所当然地将所有的都统一为恨了吗？

    “我用所有的时间和力去试探你的底线，研究你的心理，我为你设置陷阱，检测你的人——人是经不起检测的，我很清楚。”

看着他的神温柔起来。

    有多温柔？像是那天他走在大都会的十字路，光很好，他在人中无所事事，莱克斯的车在他面前停，车窗摇来，清透的绿睛击中了他。

    莱克斯声音平稳极了：

    真令人痛恨，卡尔想，他明知莱克斯的“洗心革面”只是用来引诱他的糖果，但他实在是——无法拒绝。

    他总希望所有人都能变得更好，这心不仅是对莱克斯的，但尤其是对莱克斯如此；他也有私心，他从不避讳这个，他只能大致到不偏不倚。

    这才是最让他难以释怀的真相，这才是最让他痛不生的真相。所有的贬低、所有的咒骂和所有的计谋都没有价值，他大声痛斥的时候，只有他自己知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真是该死的怦然心动。

    “人们暴地将你填‘神’的框架，多么不公平啊。”

    而你令我失望，卡尔想。

    然而在莱克斯停的时候，那被回应的觉是那么清晰，那被喜、被欣赏的觉那么好，那双凝视他的睛里全是毫无遮掩的着迷。

    “……但你从未令我失望。”莱克斯说。

    ——还是一

    当那个遥不可及的影降落在他面前，朝他伸手，他过去曾拥有过的一切都黯然失——

    一直以来他都持认为他的仇恨是于对超人本这一存在的排斥和质疑，于超人夺走了他的一切，本该属于他的荣耀、呼和大都会，于超人尚的外表必然存在的黑暗面。他竭尽全力想要杀死超人，更竭尽全力想要令超人暴自己的真面目。

    他没把这句话说，可不确定他是否在表中了绪。

    “但你……”莱克斯停了一。

    “你只是你。”莱克斯甜地说，“不应当让神分享仅属于你的荣光。”

    有那么一瞬间，卡尔从他脸上看到了一名为词穷的窘迫。

    在超人面前他总到刻骨的仇恨。

    从此以后他的人生就完了，那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但那一刻才是他的人生彻底完的时候，过去他也曾见过莱克斯无数次，但那是不为人所知的陪伴，他一直觉得那是一观察者的共鸣，“看得太会丢掉自己的心”之类的萌动，和还有十万八千里那么远的距离，本不用多。

    “每时每刻我都在盼望你令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