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纳老老实实地说，“我还以为你就是等着他完事儿以后来找你呢。”

    “我不想见他，我不想去想见到他以后会发生的事。我不想争吵，也不想被迫听他的篇大论。我就不能摆脱他一段时间吗？”卡尔叹着气躺到沙发上，“我还以为他能忍耐得更久一——”

    “他的心思是很难猜。”康纳有同地。

    卡尔看了康纳，康纳立刻颠颠儿地跑过来，扑到他的怀中。

    “我还以为你要劝我‘不要逃避，直面问题’呢。”卡尔揽着康纳的背说。

    “为什么要劝你？我不想去见他，你也没我去呀。”康纳说，“再说，我们都知他有多让人难以忍受。他都没有‘’这个东西，他有的只是控制和占有。”

    “你学了不少词嘛。”

    “我——我很聪明的！”康纳提了语调，“别老觉得我傻乎乎的！我知你有这么想我！”

    “如果你真的足够聪明，小康，你就会明白，有些人的是宽容、欣赏和奉献，有些人的却是嫉妒、厌恶和伤害。”卡尔躺着，凝视着趴在他上的康纳，“有些人的是错误的。”

    这孩有双蓝绿的睛，像是绿孔雀的尾羽。

    “我知papa是后者。”康纳说。

    “比那更糟。”卡尔回答，“他不仅有对扭曲的表达方式，还有无可救药的权——一切让他到危险、脱轨和不自控的事都会让他烈地不安，而当他不安……”

    卡尔了一个复杂的手势，用来表示其后果的糟糕透和难以描述。

    “如果他真的那么糟，你为什么还这么他，而且始终他？”

    “我不知！”卡尔有些崩溃了，他烦躁地晃动着，觉得自己不应该在康纳面前展示负面绪，但又确实到满腔怒火和委屈，“我不知！也许是因为我很清楚在他残暴冷酷的行为依然有人？也许是因为我对他仍旧抱有期待？也许是因为我就是没办法彻彻尾地憎恨什么人？”

    “我不知。”他最后疲倦地说，“也许是因为……因为每当他伤我的心的时候，我都知我会伤他更。”

    “即使我本没有犯任何错，而他的痛苦完全源自于他自己。”

    “你要答应他吗？”康纳问。

    “答应什么？”卡尔反问。

    “那么是拒绝了？”

    “拒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