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洗完最后一个碗，黎曼青把碗倒扣在架上。

    回卧室换了一外的衣服，临走前和坐在沙发上的陆屿打了个招呼。

    “我趟门，晚饭可能不回来吃了，冰箱里还有足够的，你自己吃，不用等我。”

    等她脱而，才意识到这句有多么像——对一起过日的人说的话。

    她向前倾的一顿，视线顺着尾的方向瞥了一陆屿。

    陆屿正在电脑上输什么，这几天他似乎一直这样。

    明明没有工作，却像有任务般。

    窗台的风从隙悄然漫来，嘎吱声响中，他短而利落的额前碎发，随风摇动。

    在一不可言喻的脆弱中，他抬起。

    “好，注意安全。”

    ……

    “嗯。”

    黎曼青匆匆门框，大门一关，迷糊的脑袋在冷冽的风中逐渐清醒。

    后的家，太过温了。

    -

    黎曼青和许久不见的杨初柔约在了她读研的校区，特意叮嘱她别开车来。

    杨初柔是当时班上非典型的学霸，视力5.2，她的话说是天生的。一发偷偷染成了褐，老师问起就说是先天营养不良。她格调，上自习课的时候还常常偷看言小说，看完了还在班上传阅，被抓到好几回。总格大大咧咧，有时说话无遮拦，没什么坏心，但好心办好事的次数不少。

    她总犯小错误，奈何成绩太好，从没跌过班级前三，老师也就睁一只闭一只，嘴上说说她就放过了。

    “嘿！小青青——！”

    黎曼青等在学校的一棵梧桐树，忽然就遭到后的一只手袭了。

    瑟缩了一，她怔愣地回过，是杨初柔，这才舒了一气，低理了理皱起的布料。

    杨初柔自然地挽住她的手臂，一柔顺的棕卷发漾。

    “等个人。”

    黎曼青问：“谁？你不是说有事要和我说？”

    杨初柔瞪：“嘛啊，没事就不能叫你来玩了啊。当然有事呀，我们亲的徐礼同学终于从国回来了，聊着聊着说想见你。这几年约你你都不来，难得让我抓到了把柄。”

    所谓把柄，就是她问了有关陆屿的事。

    杨初柔开玩笑说如果不来玩，就去宣传她和陆屿再续前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