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黎曼青笑一声，“可能吧，次去看看还卖不卖。”

    陆屿看着她。

    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半晌失笑。

    -

    晚上，黎曼青在卧室的懒人沙发里。午的时候她清晰听见了陆屿喊她“曼青”，送走王小政后她就一直陷在里面，揣测着陆屿这么叫的原因。

    叩叩。

    卧室的门被敲响，她微微一颤，扭看着背后那扇门。

    毫无疑问，门外会是陆屿。

    她慢悠悠地走过去，将门拉开一条细细的，只脸：“怎么了？”

    她用将门挡得严严实实，这样陆屿就不会看到她堆满了纸盒的房间。

    可黎曼青还是忽略了他们之间的差，陆屿微微抬眸就能看见。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她整张脸又没于陆屿前的影中，只有一双睛里藏着光，好奇地抬看他。

    陆屿扶着门框弯腰，把白织灯的光还一些到她脸上。

    “午听你们说你在准备一个和陶瓷有关的项目。”

    黎曼青：“是的。”

    “虽然博馆里的瓷是活的，但介绍的文字却是死的。我有个朋友恰好在杭州有一个工作室，我也对陶瓷有所了解。”

    他停，凝望着她逐渐亮起的睛，眉扬扬，嘴角弯弯，难掩的兴奋与心动。

    过了片刻，陆屿说：“所以，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告诉你我所了解的陶瓷知识，也可以带你去工作室。”

    “好！”

    黎曼青脱而，抓着门把的手脱开，双手叠握成拳在前，踮着脚雀跃了一，仰着看他。

    漆黑的瞳仁里落满了白织灯的碎光，宛若山间的夜空。

    陆屿勾起嘴角，眸一弯，变得狭。

    睫投影的影中藏匿着他的悸动，扶在门框上的手轻轻一握。

    “那就这么说定了。”

    他淡声答。

    陆屿弯着腰又低着，黎曼青一激动就凑得很近。

    等她意识到自己的鼻尖就快要抵上他的，忙不迭一个后撤步拉开了距离。

    她清了清嗓：“谢谢。”

    “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