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绾绾：“我是珍翠斋的掌柜。”

    账房大为惊讶，前这个相柔温婉，说话也温声细语姑娘, 竟然是珍翠斋的掌柜。

    他正：“房契确实能抵, 只是一千两恐怕是抵不了的。”

    “最多能抵多少？”柳绾绾问。

    账房：“姑娘稍等, 这我得去问过掌柜。”

    柳绾绾颔首：“有劳。”

    谢蕴清余光始终注意着那蹑手蹑脚往门边挪的纤瘦影, 等时候差不多了，才不不慢地开, “妧妧去哪里？”

    他将目光从账本上移开, 笑看着被抓了现行, 正一脸懊恼的小姑娘。

    苏语凝收回握在门环上的手, 心虚地背在了后, 嘴：“没去哪儿。”

    谢蕴清也不戳穿她，手掌拍了拍旁的椅。

    “清清。”苏语凝小声叫他，不肯过去。

    谢蕴清拿起桌上她才临了一半字的宣纸，慢条斯理：“昨日写到今天，一页纸都不曾写完，真是越发调了。”

    “都怪外的舞狮队太吵，扰得我都不能静心写字。”苏语凝用手指着后告状，“我去叫他们小声。”

    她不知自己就差把想去两字写在脸上了，满心满都扑在了舞狮队上。

    “倒也不用那么麻烦。”谢蕴清梢藏着笑，“我来帮妧妧捂着耳朵。”

    苏语凝了气，尾可怜兮兮的半垂来，温温吞吞：“清清，再不去就看不着了。”

    对街新开张了一家酒楼，请了舞狮队来涨人气，敲锣打鼓的好不闹。

    谢蕴清不再逗她，“不准跑，让夏云跟着你。”

    苏语凝眸光一亮，用力，“嗯呐！”

    她拉开门一就跑得没了影，只隐隐约约传来声音，“我回来跟你讲是怎么样的。”

    谢蕴清摇失笑，底挂着溺。

    苏语凝步轻盈地跑了楼，等她跑过厅中又忽然停了来，偏过往西边的的隔间看去，愣了一瞬，兴地踮起脚尖唤：“绾绾。”

    柳绾绾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直到苏语凝又叫了一声，她才侧目看去。

    “四姑娘？”柳绾绾没想到会在此见到她。转念一想，这是谢家的钱庄，也就不奇怪了。

    苏四姑娘与谢家大公成亲之事整个江宁恐怕无人不知，那日她还看到迎亲的队伍抬着轿从珍翠斋门前走过呢。

    当初在百园里她就觉得谢二公对待四姑娘时的态度极为不耐和厌烦，她为此还有忧心过，没想到最后与四姑娘成婚的成了谢大公。

    不等她多想，苏语凝就已经跑到了她跟前。

    “绾绾，你怎么在这里呀？”苏语凝兴地拉着她的手，“我都许久没见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