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清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理由，他审视着柳绾绾，“想不到柳掌柜为女，却有心怀苍生的襟。”

    苏语凝小脸茫茫然，“我忘记了。”

    账房为难：“少夫人，这个还是得规矩来办事。”

    柳绾绾思忖片刻，：“我也就不瞒谢公了，蜀郡旱严重，灾民何止数十万，我想采买些粮米面送过去。”

    葛掌柜注意到动静走了过来，之前他就注意到少夫人与这位姑娘关系不错，于是：“姑娘即与少夫人相识，我便主借银五百两与姑娘。”

    “绾绾是我的好朋友。”苏语凝说的不甚清楚，掐去尾的，就变成了“绾绾想要银，葛掌柜说给不了那么多。”

    “恕我冒昧问一句。”谢蕴清淡：“据我所知，珍翠斋盈利可观，柳掌柜不惜拿房契来借这样一笔银，是为何？”

    “够了。”柳绾绾抿一笑，她知掌柜将借银提到了五百两已经借了苏语凝的面了。

    柳绾绾激：“如此，便多谢掌柜了。”

    “我知了。”谢蕴清拍了拍苏语凝的肩，侧目看向柳绾绾，“想必这位姑娘就是妧妧中的好友了。”

    柳绾绾：“我是蜀郡人。”

    既然苏语凝都对谢蕴清说了，柳绾绾脆大大方方的说了自己的来意。

    看过舞狮，苏语凝又陪着柳绾绾去找了账房。

    苏语凝：“五百两能够吗？”

    站在二楼凭栏，他就看到了愁眉不展的小姑娘。

    苏语凝看着柳绾绾皱眉，也跟着皱起了眉，“不能再多吗？”

    柳绾绾：“小女乃是珍翠斋的掌柜，姓柳名绾绾，曾与夫人有过几面之缘。”

    谢蕴清朝柳绾绾虚一抬手，“柳掌柜请。”

    “清清，你来得正好。”苏语凝仰起小脸，手攥上他的衣袂。

    “旱，灾民？”苏语凝困惑的问：“绾绾，你说得是什么意思。”

    柳绾绾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她知苏语凝是好意，可听着总有一她是仗着与谢家少夫人相识，要来打秋风的觉。

    他低对怀里的人：“怎么也不请柳掌柜去雅间坐？”

    苏语凝还想说完，柳绾绾着她的手，笑：“不打的。”

    一千两在他看来不算什么，但对柳绾绾这样的商铺掌柜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楼的锣鼓声已经停了许久，却还不见苏语凝上来，谢蕴清起楼寻她。

    “再说了，分什么你家我家，现在还不是你家姑爷。”

    苏语凝：“清清，你能帮帮绾绾的忙吗？”

    夏云被噎了一，啧了声：“这话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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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账房见她还与苏语凝相熟，态度较之前更客气了许多，“实在是抱歉，姑娘的房契至多只能抵三百两。”

    账房，“若是加上地契，就足够了。”

    月儿懒得跟他贫嘴，追着苏语凝和柳绾绾走了去。

    他倒是没听小姑娘提起过，什么时候还有了这么一个好友。

    江宁地属富饶，苏语凝又是从小衣无忧，千百大的，从来也不知什么是民间疾苦。

    谢蕴清浅笑着问：“怎么了？”说话间，他朝着柳绾绾看了一。

    “原来如此。”谢蕴清并没有再追问。

    “妧妧。”谢蕴清走近她，轻揽住她的肩，“怎么在这里？”

    没有借着妧妧的话往上攀，让谢蕴清对她稍稍改观了一些，略一颔首：“原来是柳掌柜，幸会。”

    她对银的概念不是很懂，但五百两和一千两还差了一半。

    谢蕴清问，“绾绾？”

    柳绾绾摇：“我没有地契。”

    “只有三百两？”柳绾绾微颦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