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沉浸到了回忆里，嘴角微微弯起一弧度：“小时候她带我尝试过很多东西，企图找到我的天赋所在，所以也被迫学习过很多不兴趣的东西。那时候我也很反，表现了抗拒，甚至会用发脾气来抗议她。后来她大概也意识到了不对，所以暂停了这些尝试。也许是为了弥补那段时间她对我的苛刻吧，即将步一年级的那个暑假，她没再着我学一些我不喜的兴趣好，反而用那两个月的时间带着我到玩了一遍。其实我对那段时间没什么记忆，但总有几个画面特别清晰，脑里总是能回想起一些片段。”

    “那时候我遇见过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小男孩。我还记得我当时穿了一条背带仔，人人都夸我可。那个小男孩穿得破破烂烂的，我第一次见到穿得这么脏这么破的小孩。我不知他家是什么的，只记得当时他在他爸妈工作的边上吃饭，碗里就只有白米饭和咸菜，还有小半个煮。”

    “你知他是怎么吃煮的吗，很小很小地一咬，然后再吃一大米饭，夹两咸菜。也许当时我觉得他这样很奇怪也很搞笑，停来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手里拿着的东西不小心掉到了地上。他见到之后飞快地跑过来替我捡了起来。当时我看他脏兮兮的模样，一就推开了他，然后他一不小心坐到了地上。他那时候的神我还记得很清楚，又圆又亮，还带着我当时看不懂的茫然，然后怯懦地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我。”

    说到这霍歌笑了一，里闪了一晶莹：“然后这一幕被我妈看到了，她立过来教育了我两句，然后把那小孩拉起来哄了半天。后来小孩爸妈也走来了解况，知事后还一直安我没事。他们一家人上都脏兮兮的，那时候又是夏天，还有酸酸臭臭的。但我现在还记得他们一家人的睛特别亮。”

    “等离开那之后，我妈跟我说这个小孩智力有缺陷，而且他不是不净，是因为父母工作环境比较脏，家里很穷，甚至买不起几件衣服。总之说了很多很多，我当时就被我妈说哭了，心想怎么会有这么惨的事啊。然后我问我妈要了压岁钱，想帮助那个小孩。她那时候对我说，如果直接给他们钱，会让他们觉自卑，而且也可能会让人觉得靠博取同可以随随便便获得很多钱，所以不要这样。”

    “然后他带我回家把我穿过的衣服，用过的书和文一起给他送了过去。然后她对我和那小孩说，昨天我不听话欺负了他，今天要罚我看书学习，问那小孩愿不愿意陪我一起看。谁要是学得好学得快可以玩玩，穿好看的衣服。”

    霍歌的声音蓦地停了来，而后背过去，没隔多久韩也听到了一声压抑的呜咽。

    韩也也经历过这时刻，他知有些时候安是徒劳。霍歌现在更需要的是一次倾诉和一个可以默默聆听的听众。

    过了很久，久到韩也以为他是不是睡着了，霍歌又轻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