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这句话，看来是不知凌陌心里的隐痛。

    程斯言嘴角笑，看着两个孩争吵，好像有羡慕，这寡淡的生活，有时候需要添把火才有趣。

    季茗被凌陌说得哑无言，她不擅争吵，即使试图用语言拉开两人的距离，也无法欺骗自己，每说一句话，心都会要命的疼。

    这等同于拿刀自残，剜心。

    “阿茗。”顾若清再次回来，已恢复如常，好似之前的过度惊吓不曾发生，她依然是那个自信从容的女人。

    “我们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来合程总完成节现场的布置和搭建，媒那边你派人盯着，随时跟，如有其他事，请程总直接找季茗吧，她可以代表我决策公司任何事。”

    程斯言饶有兴致地打量她，只觉得顾若清前后真是判若两人。

    不过，她还是更喜顾若清凌厉的样，优秀大的女人一旦变得楚楚可怜，会让人的心破防，程斯言不喜这觉。

    “我说的事，还请顾总和季总好好考虑，稿费我可以多三倍。”程斯言抛橄榄枝。

    顾若清满不在乎，只是回答：“这件事阿茗主。”说罢她很自然地勾住季茗手臂，轻拉：“我们走吧。”

    季茗抚着她手背，心态快崩了，幸好依靠来了。

    真是奇怪，顾若清为什么能够跟季茗相互靠近，但被自己轻轻一碰，惊得像被人侵犯...未免太奇怪了。

    顾若清犹如一本书，似乎有读不完的故事，让程斯言更加好奇。

    这姨甥俩到底经历过什么，这么惺惺相惜，相依，好似全世界都抛弃了她们。

    只有彼此能够温对方。

    两人刚想走，凌陌上前一步说：“等等，我话还没说完。”

    望着二人相互轻挽，凌陌想起那晚自己在宋尧衣服躲雨，那是她真的只是怕淋生病，影响和季茗去看电影，跨庆生。

    这些年，她反复仔细地想这件事，经过无数次换位思考，才想明白。从季茗的视角，看到的景是不一样的。

    “圣诞前，我陪雯雯逛街碰见你真的是偶然，后来问斯言，才知你们有合作。斯言虽然是我后妈，但我们从小就认识，同妹，但随着我们大和份的转变，已不若从前，你觉得我有办法帮她定合作单位还是有能力看得懂你们的专业？”

    凌陌解释得认真，季茗逐字逐句听去了，但却没有力气回应。

    当初公平竞标，她还没有遇到凌陌，不可能影响到公司接业务。

    这只不过是拉开她和凌陌距离的现实戒尺，让她心雪上加霜。

    “我知。”她无力地答了一句，只觉得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凌陌又不知该如何接话了，季茗去意已决，又有个顾若清陪着，她没有底气。

    “凌陌，别忘了那天晚上自己说的。”

    临走前，顾若清忽然说了这句，搞不懂到底在鼓励自己还是暗示什么。

    凌陌思绪凌，坐在茶桌旁，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

    “这可不是酒，喝多少都不会解愁的。”程斯言终于能烟了，电烟的味凌陌能接受，所以她可以肆无忌惮。

    说起来顾若清厌恶尼古丁，不知是不是也有什么特别原因？

    她摊开掌心，五指伸平，有些后悔唐突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