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怕盛庆帝对他毒手？可是不对啊，他连土蝼都能打死，皇兄哪里是他的对手。

    那又或许，真的是那几个人信胡诌，他当真只是个厉害些的人？

    第53章 心生一计

    坤仪满疑惑，盯着聂衍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凑近了他。

    四周还有人打猎来往，她这般动作引得不少人望了过来，聂衍抿，侧开略带恼意：“殿。”

    “你别生气，我就看看。”她将他的脸掰回来，仔细瞧了瞧，而后喃喃，“凡人可不你这等模样。”

    将她的手拿来，聂衍垂：“殿年岁尚轻，未曾遍识天人，如何得这论断。凡人相不过都是两只一张嘴，有何模样是不来的。”

    平日里话那么少，此时狡辩起来倒是一一的。

    坤仪哭笑不得，倒是不打算一直与他争论，只挽了他的手低声：“我信你不会害我。”

    原本是想害的，聂衍抿着想，只是后来发现留她活着也好，他喜看她里气地挑剔东西。

    前天为了哄她，他将随手收到的几件珠宝拿来给她了，她两发光，当即抱着他亲了好几，而后就捻着她的丹寇一样样地把玩挑选。

    他瞧着莫名地就觉得心好。

    原先还不理解她为何每次都送些里胡哨的东西给他，只当她是怠慢，现在想来，她应该是自己看了那些会开心，所以才想着送给他他会开心。

    心成一团，聂衍捻了捻她的发梢：“晚间有人要送些东西过来，殿若是有兴致，便来微臣房里看看。”

    坤仪挑眉，立笑着答：“好。”

    龙鱼君恰好拿着烤好的兔过来，从两人的中间递给了坤仪，而后：“方才看见秦国师好像在那边受了伤，殿可要去看看？”

    “师父？”坤仪连忙起，将兔放聂衍手里，“我过去看看，晚上再去寻你。”

    “好。”

    目送她远去，聂衍看向了龙鱼君，后者淡笑，拂袖而去。

    “这次巡，防备到底是太松了，才让妖怪有机可乘。”看着他的背影，聂衍慢条斯理地对夜半，“今日归，清查人员，只留官员及其眷属，其余外之人，一律驱赶山。”

    夜半有些犹豫：“主，这举动容易开罪一些人。”

    聂衍轻笑：“那便开罪了。”

    先前的上清司不受重，未曾拿到皇室的要害，自然是要受朝臣谗言毁谤，且不能还手。可如今上清司连禁军的职务都一并接了，近在帝王侧，还怕什么？

    夜半望了一远密密麻麻的上清司巡卫，恍然反应过来，连忙领了命去办。

    盛庆帝是个多疑且戒备极的帝王，中守卫自成章法，甚至还培养了会些术的暗卫，又有秦有鲛在侧，若不是张氏趁着天之景的特殊时机找到了破绽，聂衍一时还很难接近他。

    既然接近了，盛庆帝包括整个大宋，他能拿一半。

    转了转手里的烤兔，聂衍转朝休息的营帐走去。

    坤仪骑着跑了许久才找到秦有鲛，他正靠在一棵树上痛苦地捂着胳膊，那树的另一边，一只被绑着的獐妖灵还在奋力挣扎。

    戒备地看了看那妖灵，坤仪绕了一圈，然后才上前扶起秦有鲛：“师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