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衍有些不耐烦：“我已经容了张曼柔，他们还想得寸尺？”

    ……

    坤仪一听就摇：“师父，哪有那么容易，除了这山间的巡逻，浮玉山的半山腰上还设了法阵，你带着这么多活，哪里得去。”

    张桐郎有些懊恼，随即便行动起来，将他先前搜刮私藏的宝贝一一清，托人送去了浮玉山。

    张氏一族四散避难，张桐郎还算有担当，独自去了不周山，找了以往有些的一只蛟，同他饮酒近乎。

    “……”这主意真的是很损，聂衍得那么好看，心怎么这么狠呢。

    “这些人吃的不是妖血符，没那么严重，只用等上半个月，便能恢复人形。”他，“但晚上这附近会有上清司的人巡逻，你要想法支开他们，好让我来救人。”

    秦有鲛沉默，对聂衍厚颜无耻的程度有了新的认知。

    龙本来就不算妖。

    秦有鲛挑眉，发现自己这一向脸极厚的徒弟，耳竟然慢慢红了。

    他说着，垂了：“你可知他现在在何？”

    指尖一颤，坤仪神复杂起来。

    原本也没那个闲工夫，他们张过了。

一等战功，可惜无人提，至今还是个太尉使令。此次他听从禁军调遣，跟着一起来镇守了行。”

    “得想办法。”秦有鲛看着她，“不然明日，又会有三百多个人被当成妖灵杀，有可能还是被他们最亲近的人杀。”

    早说聂衍还喜这凡间俗，他怎么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份上。

    她想起一个时辰前遇见的杜相，那老乘着车都要来猎妖灵，遇见一只捆在树上的尾，他笑着就搭上了弓，那尾就跟有人一般，一直冲他落泪摇。

    若是数量少还好说，能用千里符或者别的什么符咒，可这有几百上千的妖灵，神仙来了也不能同时使用那么多符纸。

    那蛟饮了酒，痛快地甩了甩尾：“别的我帮不了你，但最近有个消息你可以听一听——聂衍在让人搜集玉石珠宝和上等的谱。”

    “有不识泰山。”张桐郎汗颜，“我也没别的所求，就想让他放我等一，毕竟都是妖族，也能为他所使。”

    坤仪一怔，觉得气氛不太对劲，意识地就看向了旁边被捆着的獐。

    “聂衍此人，极其记仇。”秦有鲛望着那獐的影，轻轻叹了气，“皇室以杀妖灵为乐，他便将此次随行的禁军和一些官眷都变成了妖灵，供皇室杀。”

    那獐满愤恨，一直在挣扎，上的都被绳磨破了也没有停来，里漉漉的，仿佛能说人言。

    “张氏说，这是赔礼，侯爷若是不喜，就倒在浮玉山上。若是喜，他们便能宽宽心。”夜半有些哭笑不得，“属看了一，这怕是将半个家底都掏来了。”

    “主误会。”夜半笑，“听他们的意思，只要您不继续追杀张氏就行。”

    张桐郎一愣，有些不敢置信：“他先前可未曾对这些东西表现过兴趣。”

    但仔细一想，他倒是：“也说得通。”

    “这该不会？”她皱眉。

    聂衍原是在等夜半将他原有的东西从不周山运送过来，没曾想东西是送到了，却平白多了几十箱。

    想起个什么，坤仪沉默良久，有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有个法或许是用的。”

    秦有鲛拍了拍树，绑得死的缠妖绳应声而落，獐扑跌至地，又站起来，惊慌失措地在结界里冲撞。

    如果不是妖灵的话，那尾会不会是他边的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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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弓箭破空的声音，坤仪背脊发凉，忍不住伸手抱住了自己的胳膊：“他说他不是妖。”

    坤仪原地转了两个圈圈，很是疼：“就算我找借，也不能把这山林间所有的人全支开……等等？”

    坤仪愕然：“他当真不是妖？那为何要这样的事？”

    “祖上被凡人伤害过，难免有些怨怼。”秦有鲛没有多说，只，“坤仪，你要帮我个忙。”

    那蛟听他说了张家的况，不由地笑：“你是活该，惹谁不好去惹他。”

    “谁知呢，有只大妖将巢附近找到的一块大宝石送给他了，原也没想着他能收，但他不但收了，还心极好地替人解决了个麻烦。”白蛟喝完他的酒，潜回江里，“你也可以去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