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得次数多了，也就听到不少关于公司层的传言。

    虞浅也不是有意要听人家聊天，拍摄基地的二楼有一间烟室，她偶尔过去支烟。

    一墙之隔是休息室，模特们音量上又不知收敛，很容易听到。

    三个女人一台戏，一群女人凑一起，比相声还闹。

    但她们那些消息，好像不怎么靠谱。

    虞浅听见一个女声说：“知么，咱们老板可是学霸，从小优秀到大的。”

    她灭烟，觉有些荒谬。

    刚认识程骁南那会儿，他也说自己是学霸。

    但后来他那张148分的试卷落在虞浅车上，她仔细看过，那个“1”，是后加上去的。

    判断对错的空格里填着ABCD，就这态度要能考148，那她兴许真能去斯坦福读个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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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室敞着窗，窗外宽大的叶片间悬着浅褐的果球，那是虞浅最喜的二球悬铃木。

    多数时间，程骁南都会在会议室里办公。

    偶尔抬看着外面的绿叶，会想起虞浅。

    最近想起来的过往尤其多，毕竟虞浅本人就在“Eleven”。

    那会儿虞浅开着红敞篷跑车，停在附中后街的林荫老路上。满的翠里，那辆红跑车格外显。

    她穿了件真丝大V领的衬衫，衣摆掖在腰短里。

    车门敞着，虞浅一只伸来蹬着车门，肤在光白得晃。

    那时候程骁南才18岁，血气方刚，看得直，脱了校服外丢过去罩在她上。

    虞浅看他：“什么？”

    程骁南能说什么？

    难说，我再看要起反应了？

    他别扭地偏过，随扯了个理由：“怕你冷。”

    虞浅倒是真的披着他那件校服外，但程骁南的后遗症更大了。

    他穿着那件沾着香味的校服打游戏时，几乎一直在输。

    夜里他没忍住，没话找话给虞浅发信息，问她香什么牌。

    虞浅居然没睡，秒回了个名字——

    “事后清晨”。

    程骁南这段往事还没回忆完，边又响起“沙沙——沙沙——”的声音。

    他不耐烦地扭，看着沈：“你能不能不削苹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