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听起来合合理，但仍是令我不免错愕。

    “不论是旁观众臣上奏，得皇上治先皇后娘娘祸皇族血脉之罪，还是刻意提及皇城外有人聚集一事，以探知皇上对灾的察觉和对灾民的态度，抑或……默许秀将皇上的况暗中告知……”他面从容，将一连串过往之事娓娓来，“一切，皆是臣斗胆之，对皇上的试探。”

    “那么，试探的结果呢？”我敛了敛吃惊的神，好整以暇。

    “皇上今日听闻臣的这番肺腑之言，便已经得到了答案。”他不慌不忙地应答，愣是绕了弯。

    “……”我动了动眉，地叹气，“没想到你我君臣至今，试探来试探去的，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

    “臣知罪。”他耳聪目明地接话。

    “你没罪。”事过境迁，我已能够平心而论，“换是朕在你的立场，也没有办法轻易相信一个半路家的皇帝。”说着，我眸光一转，炯炯有神地凝视着他的眉，“毕竟你到朕手上的，是整个国家。”

    话音刚落，他就明显一怔。

    忽然，他猛地跪来，神凛然：“臣不敢！请皇上慎言！”

    “朕没有说错。”心知晓他缘何激烈反弹，我豁然起，听得后秋千“吱呀”作响，“这南浮的江山，的确是你到朕的手中的。如果朕没有想错的话，先帝在位的后期，包括在朕那四皇叔篡位成功后的那一两年里，这个国家，是由你带人支撑着的。”看他猝然抬来望，急不可待地想要张嘴一言，我忙不迭向前一步，抢先一步开了，“所以，倘若朕要移皇位，你就是不二人选。”

    此言一，温故离原本还只是略显焦急的神突然变成了被雷劈中似的震惊。

    “皇上在说什么？！”一刻，回过神来的他就迫不及待地低吼声。

    “朕很清楚自己此时此刻在说些什么。”我完全收起了之前略带说笑的吻，转而郑重其事地俯视着他，“你先起来。”

    “皇上！”

    “先起来！”

    在我一脸严肃的命令，温故离只得皱着眉站起来。

    我见状，微不可见地作了个呼，开门见山地问：“‘一树繁’，‘一叶障目’，这天两大奇毒，你可有耳闻？”

    他听罢瞬间愣神，随后慢慢地瞪大了睛，不可思议地嗫嚅着：“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