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不语。

    “我不是不信你。”他似是看了我的落寞，蓦地起握住了我的双手，“云儿你知吗？如果可以……”他慢慢地握着我的手，随他的两只手一起，举至前，“我真的不希望你的这双手，染上一滴人血。”

    “兴许……是想转移皇上的心思吧。”朴无争望着别，作如上猜测。

    朴无争一声不吭地低了低，很快又抬起说：“至于你们俩被困网中的问题，兴许林中还有其他的陷阱。何况就算他们这次没算计，只要存了念，今后……总是难逃一劫的。”

    他仰视着我，微微一愣，并未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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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难怪梁尊帝嗣单薄——他竟然能偏执到这地步，“那廉妃应当知作为替代品的苦楚，为何还要加害芹寻？”

    “云儿，委屈你了。”朴无争目送我缓缓起立，一双眉皱得愈发厉害，“不过你放心，用不了多久，一切就会结束。”

    “不是所有的女都会心甘愿皇帝的妃。”

    “所以四妃于皇上而言，皆为替代者。”朴无争补充，“皇上对四妃并非真心喜，甚至……不让她们怀上龙嗣。”

    话音未落，却已石破天惊。

    “转移皇上的心思？她也不喜皇上？”

    “这……因为反正立不立都一样？”考虑到北梁只有良梓栖一位皇，又是份尊贵的嫡，我一时间唯有想到这一可能了。

    天……真的不顾人！难怪他会封甫芹寻为妃，只因为她是他妹妹的女儿，他想从她上找到胞妹的影？

    “她们的相都像一个人，那就是南浮公主的母后，皇上的胞妹，良凌云。”

    “我还记得你及笄之年生辰的那夜，穿着白的衣裙，在月光翩然起舞，像一个尘不染的仙女。那时候我就定决心，不要再让如此纯洁的女沾上一滴鲜血。”他回忆着，微笑着，却忽然面苦涩，“可是我没用，终究还是只能让你和我一起过那血雨腥风的日。现在你失忆了，忘了那些往事，甚至忘了练就的武功，我反而认为这是一件好事

    我愣住了——他……

    “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我移开视线，有些失落地垂帘。

    “你说得对。”我轻叹一气——原来这黑锅，我是早就注定要背负的，“师兄，这件事，我是不是只能认命，没法跟公主解释了？”思及此，我心里不免一阵憋屈。

    我再，表示理解，可旋即又觉得不对：“己所不，勿施于人。她再怎么心不甘不愿，也不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啊。”还害我背了这么大一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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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 楚河汉界

    又是这句话。

    “难……皇上他……相传皇上万分疼他的胞妹，难不是在把她当妹妹看，而是……视其为心的女？”

    朴无争默默颔首。

    “如若是，他又为何迟迟不将他和皇后唯一的皇立为太？”朴无争摇反问。

    我闻言登时集中了神，目不斜视地注视着男，我沉声问：“你是不是准备手了？”

    我老实地——这些三六院在我看来还真的像一个系列的，每次我都是靠衣服和年纪来加以辨识的。

    “不。”朴无争又摇了摇，“皇上一直不立新后亦不立太，是因为他的心里，自始至终都装着一个女。”他说着，微微垂的帘又蓦然抬起，“你有没有觉得皇上的四位妃，彼此之间，得皆有几分相似？”

    “就因为幕后站着的，是一国之君……”我轻笑一声，徐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