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在抱着您逃走的中途，遇上贼人袭击，婢武功不敌，被那人……抢去了怀中的襁褓……”冯姑姑一边哽咽一边叙述着，仿佛每一个片段的回忆都在割她的心。

    “你可看清来者何人？”

    “婢不知，只记得那是一个穿白衣的女。”

    白衣女……白衣女？！师甫！？

    我猛地瞪大了。

    “那个人知我是谁家的孩吗？”我急急问。

    “婢也不清楚……”冯姑姑面带泪痕摇着，“只晓得她武功，杀了婢的妹妹，将婢打伤打，又抢去了才生两天的您……”

    原来在那场意外中，她也失去了她的妹妹。

    “婢真的没脸回到王爷和王妃的边，发誓这辈一定要偿还自己的罪孽，找到公主的落……”女兀自说着，止不住再次泪涟涟，“这十八年来，婢一直寻找着，也托人打听着……终于……终于……”

    十八年，也真是难为她了。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在这什么都不发达的古代，要找一个自小被人夺走的婴儿，简直如同大海捞针。

    “那他们呢？”我皱着眉，“既然他最后当上了皇帝，夫妻二人皆平安无事，就没想过要找女儿吗？”说着说着，我忽然想到了一可能，“朴非……他们本就不知女儿已经不见了？还是说，他们误认为甫芹寻才是他们的亲生骨？”

    事已至此，我不得不相信了这个石破天惊的事实，继而刨问底。

    “不。”女红着，急忙否定，“当时逃王府之际，皇后娘娘特意将王府娘的女儿一同带走，为的是万不得已之时，好偷梁换，保证您的平安。所以，娘娘对此事是一清二楚的。”

    第六十五章 四海卖艺

    “那个女婴，就是如今的甫芹寻？”四目相对，我确认。

    “正是。”女颔首称是。

    “那为何到最后，丢了女儿的娘娘没来找我，反倒把甫芹寻当公主抚养大？”这件事似乎仍有许多疑，而这一，便是其中之一。

    “……”女沉默了片刻，慢慢垂了脑袋，“娘娘不是不想寻您，怕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她是皇后，一人之，万人之上，怎会心有余而力不足？”见女支支吾吾的模样，我不由生疑，“冯姑姑，请你告诉我实。”

    “……”女双眉锁，埋低了脑袋，似有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