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我已觉这个问题实属多余。

    “这药……没有解药吗？”我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探问。

    于我而言，那是小说里随可见的经典段；对她来说，却是悲离合如假包换的人生。

    “呵……英明。”廉妃轻笑一声，抬注目于我，“难得在这么特别的日碰上，姑娘可有意听听我的故事？”

    须臾怔忪过后，我急忙环顾四周，见四无人，我才稍稍放心来。

用不确定的目光看着她。

    “先帝生多疑，如果我不陪他一起服用那所谓延年益寿的药，他又岂肯轻易服？”见我反应不过来，廉妃也不卖关，而是径自明了其中的玄机。

    “难不成是想劝本朴要随先帝同去？”正在我犹豫不决之际，廉妃竟人意料地替我了来意。

    果然是他。

    “娘娘英明。”想不到更加合适的措辞，我只能用上这句怎么听怎么假的话。

    “关于这件事，我无话可说。你若要恨，便恨吧。”她虽承认，却无意作任何解释，一席话说得云淡风轻。

    女莞尔一笑，并不作答。

    据我从无争那儿得来的少量信息，结合廉妃的一言一行，我猜那八成是一段逃不开俗的苦戏。

    “放心吧，人都已经被本遣走了。”她的双眸缓缓地一开一合，脸上依旧写满了从容，“你我素无来往，今日却得以对面相谈，也算是一缘分。”女和方才一样，并不求我的答复，只是自顾自地发表着她的看法——不过回过神来一想，她应该已经从我的反应中瞧了端倪。

    这掉脑袋的大罪，她就这么若无其事地说了？！

    我这才意识到，为什么她的脸看起来远不及平日里红——不是因为她没有上妆，而是因为，她已经……中了和梁尊帝一样的慢剧毒。

    “无争寻来的毒药，怎会有解药？”女似笑非笑。

    “你和他服了同样的药？”我皱起眉，有些难以置信，或者说，不愿相信。

    “……”她定神端详了我片刻，面如常，“灵妃同你反目，你犹介于怀？”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此女智商！

    “什么？”疑问脱而，因为她说得很轻，容又叫人云里雾里。

    “为了达成心愿，娘娘就不惜拖人吗？”我一直静静地听着，终于找到了此一问的机会——我并没有忘记，是她的舒痛香，将我和甫芹寻引向了多么可悲的路。

    他会不知吗……会吗？

    “愿闻其详。”

    “娘娘真是无所不知。”我微微一愣，随后不禁暗叹于她的清明，“看来云玦可以确信，那暗藏隐散的舒痛香，就是娘娘设的计。”

    “我同他一起谋害先皇之事。”她波澜不惊地作答，直接得叫我咋。

    我不禁有些诧异——在彼此并不了解的前提，在两人一次谈的况，她竟然能准确无误地揣我的意图。

    “就在我万念俱灰之时，无争让我看到了复仇的希望。”将往事娓娓来，女说得神，整个过程中竟一动不动，“我很激他，是他助我了却了毕生的夙愿。”

    “没什么。”她闭了闭，仿佛适才一言未发，“你觉得以先帝的，会轻易服用一个妃给他的汤药吗？”

    “娘娘，其实云玦今日前来，是想劝娘娘……”话到嘴边留一半，我忽然纠结起来：我是该受她影响，像她一样直言不讳呢？还是该照原本的计划，谨慎起见绕着弯说话呢？

    “……”四目相对，她沉静的脸庞忽然淡淡的笑意，“你和他不一样。”

    果不其然，打鸳鸯，至亲分离，受制于人，爹娘惨死……一个都没少。

    世界上最狠绝的敌人，不是在你要找他拼命的时候一掌把你打飞，而是当你冲上前去意图给他一击时，他却张开双臂，向你绽开一个最的笑容。

    “如今的二皇。”

    “娘娘指的是，什么事？”我忽然意识到对方的指向仍旧不明，便只好接着提问。

    “我对娘娘并无恨意。”我抿了抿，笃定地直视着女的眸，“相反的，我希望娘娘不要放弃活去的机会。”

    “他……”他明知那是他的父亲，“那他知你也会跟着服药吗？”

    一句话，又让我摸不着脑，我怔怔地瞅着廉妃，思忖着她所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