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改的少女见人走了，转过来眨着睛问。

    “朴……朴……我难受……”她趴在床边，一开一合，似昏昏睡，可两只手却偏偏死死地扯着我的袖。

    “自娫，醒一醒！让你朴送你回房！”

    “她……”我无语地望着少女远去的影和穆清弦跟而上的背影，“该不会已经醉了吧？连你的话都置若罔闻了……”

    “诶？灵哥哥，我要跟你睡的。”

    “……”

    “你也喜……灵哥哥……对吗？”她噎噎地提了一问，愣是叫我目瞪呆。

    第九十章 持久战

    “不是……我……我心里难受……”毫无预兆地，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自娫……你……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少女突如其来的话语犹如当一，不知何故令我当场一懵，好在我及时回过神来，意识地笑了。

    又好气又好笑的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脆一坐到她的边，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脊，柔声宽起来：“别急，穆公正在帮你调制解酒汤，一会儿喝就好受了。”

    ……

    “没……他……他也喜你。”少女哭得越来越凶，泪一发不可收拾。

    “……”和我一样站在原地远目的辰灵沉默了片刻，“我们跟上吧。”

    “不早了，回客栈吧。”辰灵平静地提议——然而他话未说全，发问的柳自娫已然自顾自地跑了。

    “自娫，到底怎么了？”我蹙眉追问。

    “诶？哦，我这就去……”

    一阵混中，我使吃的力气，架着已然在我上的少女，一路拖行。期间，我被她袭两次，解衣带三次，挠脸四次——以上，我都忍了。但是，为什么当我费尽九二虎之力将她送回房中并助她躺到床上之后，她却还死乞白赖地抓着我的衣袖不放呢？

    “看来这北梁的酒比东漓的要烈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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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公，解酒汤！”

    谁让你喝那么多？！

    我喜辰灵？

    “你们不是说她很能喝的吗？怎么成这样了？”

    “不一样……不一样的！”话音刚落，柳自娫竟猛地摇起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快去解酒汤！”

    于是，我们不得不陪着绪涨的少女把这条街逛了个遍——直到我们三人一致认定那中年男所言非虚，才合力将面越发绯红、神智愈发不清的柳自娫连哄带骗地带回了客栈。

    你觉得他喜我不能证明你就没误会啊？等一！什么他也喜我？这孩肯定是错了什么！

    “我知……我都知！”她继续拽着我的衣袖，哭似的喊了起来，“男人都喜像你这样温婉贤淑的……可是，可是……呜呜呜……”

    我温婉贤淑？等等，这不是重。

    “喂！自娫你别摸……诶！别扯我的衣带啊！”

    “自娫，你醉了。”

    “胡说！我千杯不倒！”

    “怎么了？”本来听得一雾的我猝然想起了她这些日以来对我怪异的态度，“什么事了？”想着她或许仅仅是喝醉了酒，但没准真的有什么心事，我便耐心地探问。

    思及此，我赶忙冷静来解释：“自娫，我猜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我对辰灵，就像对你和穆公一样，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很喜你们，但都只是对朋友的那喜。我想，辰灵也是一样的。”